“李鉉之最近可還沉迷在女色當中?”
蘇淺的身後,項銜修手拿木梳,一點點地幫著蘇淺理順頭髮,蘇淺點點頭,突然卸去力氣往後倒,被項銜修牢牢地接住。
“夜夜笙歌,也不怕死在床上。”
項銜修輕笑兩聲,將蘇淺攔腰抱起,坐到了床榻上,剝開一個葡萄放在蘇淺的嘴邊。
“快了,那賀元下的藥挺猛,李鉉之荒廢朝政,連著幾日不上早朝,已經惹來許多不滿。”
有了第一次就是有第二次,李鉉之被蘇蓮兒和喬菱兩人纏住,硬生生錯過了不少次的早朝,讓大臣在冷風中苦等,連帶著看禮部尚書的眼神都不對了。
月初呈上去的奏摺都到月底了,也沒見李鉉之批閱,最近朝廷上哀聲一片,就覺得沒指望了。
連禮部尚書這個厚臉皮都繃不住了,著急忙慌地讓人傳話給蘇淺,叫她管管蘇蓮兒,別那麼放肆。
蘇淺才不理會呢,李鉉之已經墮落了,她何苦出力再把他拉回到正軌上,這些日子裡,項銜修可是接受了不少官員的投靠,他們無一不是保皇黨退出來的。
“邊疆重創蠻夷,今年邊境的老百姓可以過個好年了,靈州實行了新的稅法制,想必下月就能見到成效……”
項銜修親了親蘇淺的眼尾,向她娓娓道來,有他在,蘇淺雖然身處宮中,但對朝上的事情,知道得比李鉉之還清楚。
“若是我真的坐上那個位置,朗山可願當我皇后?”
正事交談結束,蘇淺窩在項銜修的懷中不起來,還開口調笑了一句,項銜修一本正經地點頭。
“自然願意,阿淺可願只有我一人?”
項銜修捧著蘇淺的臉,蘇淺眨巴眼睛,小嘴吐出的兩字讓項銜修欣喜。
“好呀。”
這就夠了,項銜修勾起嘴角,至於其它覬覦蘇淺的男人,只要對蘇淺有用,他就不會動手,畢竟得到蘇淺承認的,只有他項銜修一人不是嗎。
“阿淺……”
項銜修低頭,附上了蘇淺的紅唇,今日的項太傅,又沒回自己府上休息,看著清晨才匆匆趕回來的大人,小廝表示自己習慣了。
“大人,熱水給您準備好了。”
項銜修點頭,抬步朝著屋內走去,小廝忙前忙後,無意間看到項銜修脫下衣服,露出的後背上帶著幾道抓痕,他猛地低下頭,裝作什麼都沒看到。
直到出了門,小廝才忍不住咂舌,乖乖嘞,大人的相好脾氣真大,都出血了。
蘇淺打了個噴嚏,把自己打醒了,她懵懂地躺在床上,眼間沒有了睡意,乾脆坐起來,喊人進來伺候。
冬枝幫蘇淺上妝,蘇淺閉著眼睛,察覺到冬枝的手在自己的脖子上在輕拍,她有些疑惑地睜開眼睛,就見一個紅痕被冬枝一點點覆蓋。
在冬枝和芍藥揶揄的目光下,蘇淺小臉一紅。
“咳,聖上今日可去了早朝?”
蘇淺挪開話題,聽到這句話的冬枝搖搖頭,在蘇淺的指示下,她一直都在關注李鉉之那邊的狀況。
“昨日聖上在喬婕妤那休息,大半夜找了太醫,據說是動了胎氣。”
至於胎氣是怎麼動的,有些難以啟齒,其它妃子都在感慨喬菱身子皮實,這樣作死都沒落胎。
“繼續看著就好了,其它不用理會。”
蘇淺全當樂子聽,今日不用請安,她打扮得極為簡單,悠閒地倚靠在榻上看書。
“娘娘,賀公公來了。”
“把人請進來。”
蘇淺放下書,看著賀元走進屋內,李鉉之好感度擺在那裡,哪怕夜夜笙歌,心裡還是記著蘇淺這個皇后,兩三日就託人送點東西過來。
“娘娘,這是聖上賞賜的東西,請您過目。”
賀元熟練地走到了蘇淺的身邊,讓身後的宮人掀開紅布,什麼寶器都有,蘇淺含笑點頭,讓人送下去。
“娘娘,聖上身子不好了,還請娘娘和項大人留意。”
臨走前,賀元彎腰,在蘇淺耳邊小聲耳語,蘇淺詫異地看著賀元,不說起碼還要半年嗎。
“蘇才德慫恿李鉉之加大李太醫的藥劑,底子怕是撐不住了。”
李太醫有沒什麼真本事,李鉉之要求他讓自己重展雄風,李太醫哪懂那些,自然看著醫術,隨意開了一貼龍虎藥。
不過李太醫運氣好,那藥的劑量不輕不重,勉強維持住了平衡,但李鉉之喝藥的次數越來越頻繁,到後面已經都有點不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