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息怒!”
蘇才德後背佈滿冷汗,心中懊惱不已,早知道今日的差事,就交給賀元來做了。
“聖上,蘇公公也是為了您好。”
蘇淺假意勸慰,但李鉉之今日頭疼得厲害,他捂著腦袋,有氣無力地擺擺手。
“今日的早朝取消吧,朕病了。”
蘇才德連連稱是,等了一會兒見李鉉之沒有其餘的指示,就忙不迭地從地上爬起來,跑走了。
李鉉之重新閉上了眼睛,沒一會兒就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蘇淺見狀自行起身,找來冬枝和芍藥為自己穿衣打扮。
“娘娘,聖上這般,豈不是害了娘娘。”
冬枝壓低嗓音,眼中帶著淡淡的憂慮,李鉉之在蘇淺的宮殿內無辜曠了早朝,冬枝擔心前朝的那些官員,會對娘娘頗有微詞。
“……罷了,事已成定局,這件事我們再做打算。”
蘇淺沉默,李鉉之還真是個禍害,明明是在別處喝傷了身子,偏偏要來她這裡,平白無故給蘇淺潑了一桶髒水。
和冬枝料想的一樣,蘇才德去往前殿,通知那些早已在原地等候的官員們這一訊息後,不少官員都皺起了眉頭,對蘇淺升起一股淡淡的不滿。
庶女之資,難當鳳位,官員搖搖腦袋,收拾收拾就準備回去了,項銜修眼神微閃,轉身離開。
“不是,皇帝昨晚在坤寧宮??”
穆尚快走兩步追上項銜修的步伐,顧及周圍來往的官員,他壓低嗓音,有些不可置信地開口,項銜修聞言微微頷首,穆尚扯了扯嘴角。
到底是項銜修瘋了還是自己瘋了……
“這件事對娘娘不利,我先走一步。”
說完項銜修加快腳步,將穆尚甩在身後,穆尚用舌頭頂著上顎,臉上肉眼可見的糾結,朋友妻不可欺,項銜修陷得太深了,不用穆尚多嘴去問,就知道對方是不可能放手的。
難道要自己主動退出嗎,穆尚雙手抱著腦袋,越過壓抑的宮牆,抬頭看向天空,還真是……不甘心。
從宮中回去,大部分官員還沒來得及換下官袍,就聽到了小廝給自己帶來的訊息。
李鉉之早朝不來並非因為皇后,而是夜御數女加之飲酒過剩,才臥床不起,蘇淺純純是被牽連的。
“荒唐!”
在得知聖上白日宣淫後,一些保守的大臣氣得臉都紅了,聖上行事越來越不著調了。
訊息不知是從誰那傳出來的,但短時間內,各家互通訊息,全都知道了。
蘇淺變得清白,相對的是李鉉之,給所有大臣留下了一個荒唐的印象。
“華音不懂事,這件事怎麼能讓它流傳出來!”
禮部尚書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話語間都充斥著對蘇淺的不滿,尚書夫人老神在在地坐在一旁,聽了這話眼珠子一轉。
“老爺,那丫頭無非就是靠著舊情才得了聖上的寵愛,蓮兒如今出落得比蘇淺那丫頭還要好,也是您親口誇讚過的,能當大任,不如讓蓮兒進宮,為老爺助力。”
一個舞女生的孩子,憑什麼壓在自己頭上,想到自己要給蘇淺跪拜,尚書夫人就嘔得不行,她的親生女兒樣貌學識那都是頂頂好的,肯定比蘇淺更受寵。
見禮部尚書還在猶豫,尚書夫人加大籌碼。
“老爺,那蘇淺從府邸時期就跟著聖上,至今從未懷過孕,要是等她失了寵,老爺您該怎麼辦。”
雖然禮部尚書嘴上不想承認,但事實就是他藉著蘇淺才得了勢,眼看蘇淺年紀越來越大,別說皇子了,連皇女都沒有,失寵怕是早晚的事情。
“行了,三日後,讓蓮兒去宮裡給皇后侍疾。”
尚書夫人最後那句話直戳禮部尚書心窩子,他立馬鬆了口,尚書夫人計劃得逞,低著頭用帕子捂住嘴角的笑意。
蘇淺知道這件事是在第二天,得知禮部尚書把蘇蓮兒塞進宮中後,蘇淺哼笑一聲,來就來,她才懶得管。
昨日李鉉之在坤寧宮內睡了整整一天,直到傍晚才在蘇才德的攙扶下回了宣德殿,蘇淺將被褥全部換過,心裡才舒服了一些。
“娘娘,賀公公來送東西了。”
蘇淺讓芍藥請人進來,賀元先是走了一遍流程,將李鉉之賜下的東西交給蘇淺,做完這一切,才彎著身子,小步來到蘇淺的身邊,向她道明李鉉之那的情況。
“聖上從坤寧宮回去了之後便召見了太醫,說是身子虧空,需要休息幾日。”
好虛,蘇淺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