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用力而泛白。宜修失蹤這麼久,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這實在太蹊蹺了。
“富察家也從未聽說過有女兒,怎麼會突然冒出一個女兒來?”柔則眉頭擰成了一個死結,滿心都是疑惑。
如今,富察家突然出現一個女兒,還成了皇后,這其中的關聯,實在是讓人細思極恐。
柔則緩緩起身,腳步虛浮地在屋內踱步。
她不敢相信,那個與自己一同長大、情同一母同胞的宜修,竟成了皇后,容貌又是為何變成現在這樣,又為何要如此處心積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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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則靜靜地佇立在窗前,目光穿透那漆黑如墨的夜空,繁星閃爍,卻無法驅散她內心深處的重重迷霧。
“宜修,你究竟是不是如今的皇后,”她對著浩渺夜空,聲音輕柔卻飽含著無盡的困惑與糾結。
然而,回應她的唯有那呼嘯而過的凜冽風聲,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孤寂與清冷。
此刻的柔則,內心猶如一團亂麻。
“王爺不是說小皇子衣服上的刺繡與宜修一樣嗎?”柔則低聲喃喃自語,自己何不親眼去一探究竟。
一想到此處,柔則再也無法安坐。
她急切地匆匆喚來貼身丫鬟,語氣中帶著不容拒絕的果斷:“快,幫我準備進宮的衣物,我明日一早就動身。”
丫鬟聽聞,趕忙應下,手腳麻利地去準備所需物品。
整夜,柔則都輾轉難眠。一邊擔心宜修的安危,一邊又擔心若宜修就是如今的皇后娘娘。
第二日,柔則精心梳妝。今日的她,身著一襲月白色旗裝,更襯出她的溫婉與端莊。
再次踏入乾清宮後殿,柔則步伐沉穩,神色鎮定自若。
她微微頷首,儀態端莊,蓮步輕移間,舉手投足盡顯溫婉大氣。
“臣妾給皇后娘娘請安,願娘娘鳳體安康,福澤綿延。”柔則微微屈膝,身姿輕盈地盈盈下拜。
宜修端坐在鳳椅之上,一襲明黃色的鳳袍將她襯托得愈發雍容華貴。
她神色溫和,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那笑容恰似春日暖陽,給人一種溫暖又不失威嚴的感覺:“快起來,四福晉今日前來有何事?”
柔則緩緩起身,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笑容,宛如春日裡盛開的嬌豔花朵,明豔動人:“娘娘金尊玉貴,容顏更是傾國傾城,臣妾見之,只覺滿心歡喜,日後怕是要常常來叨擾娘娘,沾沾娘娘的福氣。”
宜修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促狹的笑意,調侃道:“四福晉今日嘴竟像是抹了蜜一般。”
一時間,殿內氣氛融洽,歡聲笑語在這寬敞的宮殿之中悠悠迴盪。
稍作停頓後,柔則語氣輕柔,如同拂面的春風般和煦:“臣妾聽聞小皇子聰慧可愛,只是此前僅僅遠遠看過一眼,心中一直掛念不已。今日不知可否讓臣妾見一見,也沾沾小皇子的福氣,日後臣妾的孩子有一兩分像小皇子便是他的福氣了。”
宜修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意味深長的神色,似是洞悉了一切,卻又不動聲色:“四福晉既有此意,便見一見吧。”隨即轉頭,輕聲命人將胤珩抱了上來。
不一會兒,奶孃抱著小皇子穩步走進殿內。柔則見狀,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急切,她按捺住內心的急切,蓮步輕移,迅速迎上前去。
柔則快步上前,目光迫不及待地在小皇子身上的衣物上游移。
她微微俯身,嘴角掛著親切的笑容,做出一副逗弄孩子的模樣,實則不動聲色地細細端詳那刺繡。
只見針法細膩綿密,走線流暢自然,每一處針腳的轉折、絲線的交織,都與她記憶中宜修的手法如出一轍。
尤其是那繡在衣角處的一朵小花,花瓣的勾勒栩栩如生,獨特的收針方式正是宜修慣用的技巧,這讓柔則一眼便篤定無疑。
柔則的呼吸微微急促起來,心臟在胸腔裡劇烈跳動,彷彿要衝破胸膛,心中的震驚如洶湧澎湃的驚濤駭浪般翻湧,可她面上仍強裝鎮定,努力維持著溫婉的笑容。
她直起身子,臉上堆滿笑容,對皇后說道:“娘娘,小皇子真是可愛極了,瞧這眉眼,日後定是人中龍鳳。這身上的衣裳刺繡也精緻非凡,臣妾從未見過如此巧妙的針法,不知是出自哪位繡娘之手?”
宜修輕輕撫了撫小皇子的頭,眼中滿是寵溺,又抬眸看向柔則,目光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銳利,彷彿能看穿她的心思:“四福晉對這刺繡倒是頗有興趣?”
柔則心中一緊,總覺得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