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妃正欲小憩一會兒,雍正突然宣華妃伴駕。華妃聽聞旨意也是一驚,這怎麼又突然想起自己了?
來到養心殿,華妃恭敬行禮“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金安。”
“起來吧。”雍正抬眸看向華妃,手指了指軟榻,示意華妃過去。
華妃蓮步輕移,帶著淡淡的脂粉香氣坐在雍正身旁。雍正輕輕握住她的手,說道:“愛妃,這些時日性子像是沉穩的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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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妃微微垂首,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落寞:“臣妾明白皇上心繫天下,只要能偶爾見到皇上,臣妾便心滿意足了。”
雍正聽了,拍了拍她的手:“愛妃如此懂事,朕心甚慰。”
目光卻不動聲色地端詳著華妃,心中暗自思忖:華妃今日好似變了許多,自己竟感受到一絲清冷疏離。
突然,太監傳報張廷玉求見。雍正微微點頭示意,華妃心領神會,蓮步輕移,緩緩屈膝告退。
她身姿婀娜地從張廷玉身旁走過,張廷玉恭敬地側身低頭行禮,口中道:“華貴妃娘娘金安。”
華妃輕輕頷首,算作回應,眼角餘光卻瞥見張廷玉神色凝重,心中不由泛起一絲疑惑。
行至門口,微風拂過,華妃的裙襬輕輕飄動。
就在這時,身後張廷玉與雍正的交談聲隱隱傳來,一個“嶽鍾琪”的名字鑽進了她的耳朵,她頓時心下一震,腳步險些踉蹌。
華妃正於宮中閒步,忽然聽聞雍正與張廷玉的交談聲,不禁下意識地放緩了步伐,意欲聽得更為真切。
豈料,雍正似有所察,一道冷峻的目光掃向張廷玉,後者便戛然止語。
華妃心下暗忖,這嶽鍾琪身為武將,皇上此刻提及他,莫非是要對年家有所行動?念及此處,華妃頓時心下一沉,匆忙趕回翊坤宮。
回到宮中,華妃的臉色陰沉得仿若暴風雨將至,內心的慌亂猶如洶湧的潮水,一波接著一波地翻湧不息。
年家如今重兵在握,她深知皇上多疑,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皇上啟用嶽鍾琪,怕是意在對年家有所制衡。
“娘娘,您這是怎麼了?臉色如此難看。”頌芝見狀,趕忙小心翼翼地遞上一盞茶,眼中滿是關切與擔憂。
華妃猛地回過神來,神色凝重地吩咐道:“頌芝,去拿紙筆來。”
頌芝見華妃這般神色,不敢有絲毫耽擱,急忙前去準備。
不多時,翊坤宮內室中,華妃已摒退了所有侍從,獨留自己一人靜坐在書桌前。
桌上鋪陳著一張質地上乘的宣紙,一旁的端硯中盛著墨汁,一支狼毫筆置於筆架之上。
華妃神情肅然,提筆蘸墨,寫道:“兄長親啟,今日於養心殿伴駕,偶然聽聞皇上與張廷玉提及嶽鍾琪之名,皇上神色冷峻,似有深意。恐對兄長及年家不利。望兄長早做綢繆,於朝中諸事多加小心,切不可落人口實,行事當慎之又慎……”
寫罷,華妃擱下毛筆,仔細地將信紙吹乾,摺疊整齊後放入信封,又用蠟油封好口。隨後,她喚來頌芝,神色威嚴地叮囑道:“即刻派人將此信秘密送出宮去,務必親手交到哥哥手中,不得有任何差池。”
頌芝連忙跪地應承,接過信匆匆退下。
這邊甄嬛所居的碎玉軒內,卻是另一番光景。
這日,甄嬛突然腹痛難忍,下身竟見了紅。她面色蒼白如紙,虛弱地靠在床榻之上,額間豆大的汗珠滾落不停。
溫實初匆匆趕來,神色凝重地為甄嬛把著脈,眉頭越皺越緊。
片刻後,他起身環顧屋內的陳設,目光在那些精緻的物件上一一掠過,眼中滿是疑惑與憂慮,沉聲道:“小主這脈象,分明是用了活血之物所致,只是臣方才已將這殿中所用之物細細查驗,卻未見有何異樣。小主這幾日務必臥床休養,切不可再勞神費心。”
甄嬛氣息微弱地開口說道:“近日飲食起居皆與往常無異,我實在想不出是何處出了問題。”說著,她的手緊緊攥著錦被,心中隱隱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這時,浣碧在一旁輕聲提議道:“小主,定是有人暗中動了手腳,要不咱們告訴皇后娘娘和皇上吧。”
甄嬛微微搖頭,眼中閃過一抹深思熟慮後的沉靜:“不可,如今尚無確鑿證據,僅憑猜測便告知皇后與皇上,恐會打草驚蛇,反而讓自己陷入被動。”
浣碧咬著唇,滿臉不甘,卻也只能無奈點頭稱是。
幾日後,流朱在為甄嬛整理床鋪時,不慎扯破了錦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