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華妃30(1 / 2)

葬禮的哀樂剛剛散去,紫禁城的上空卻依舊陰霾籠罩,各方勢力如同隱匿在暗處的餓狼,在這權力的旋渦中齜牙咧嘴、暗自角力。

弘時身著龍袍,在一片山呼萬歲中登上皇位,華妃與齊妃也母憑子貴,分別被尊為母后皇太后與聖母皇太后,可這看似尊貴無比的頭銜背後,卻是無盡的權謀算計。

慈寧宮內,太皇太后端坐於主位之上,四周的空氣彷彿都被她身上散發的威嚴所凍結,凝重得似能攥出水來。

她一改往昔在雍正面前的溫婉勸和之態,此刻眼神精明如隼,犀利地掃過眾人,輕輕咳了一聲,打破這令人窒息的僵局:“皇帝如今尚年幼,還未及冠,又未曾大婚,這朝堂之上,軍國大事千頭萬緒,他稚嫩的肩膀如何扛得起?哀家左思右想,覺得須得有個穩妥之人從旁幫襯。”

言罷,她目光如炬,看向張廷玉,似在試探這位老臣的態度,繼而緩緩開口,“十四爺德才兼備,由他出任攝政王,代管朝政,倒是個可行之策。”

此語一出,仿若巨石投入平靜湖面,瞬間激起千層浪。

張廷玉一襲朝服,身姿清瘦挺拔,面容波瀾不驚,聽聞此言,他微微拱手,不卑不亢地進言:“太皇太后,先帝生前有旨意,命十四爺守陵,且未曾宣召十四爺回宮,此刻十四爺私自返京,已然是抗旨不遵。倘若貿然委以攝政王重任,怕是於情於理皆不合,日後恐難平悠悠眾議。”

語畢,他目光平和卻堅定地望向太皇太后,那眼神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堅守。

恰在此時,年羹堯大步流星邁入殿內,他腳步沉穩有力,每一步都似踏在眾人的心尖上,聲如洪鐘般附和道:“張大人所言極是,十四爺守陵,職責所在,如今理應速速返回。”

然而,在他那看似正義凜然的表象之下,實則暗藏私心,他手握重兵,怎會甘願旁人橫插一腳,來分奪自己在朝堂的話語權與掌控力。

十四爺一襲素服,身姿挺拔,英氣勃發,靜靜佇立當地,眼中閃過一絲不甘與憤懣,卻也深知此刻形勢對己不利,只得將滿心的憋屈隱忍嚥下,暫不發作。

太皇太后臉色一沉,目光如刀般在三人面龐上一一劃過,冷冷哼道:“哼,十四乃是哀家召回京的,何來抗旨不尊一說。”頓了頓,她放緩語氣,卻依舊透著不容違抗的威嚴,“你們難不成要眼睜睜看著朝堂亂作一團?皇帝年幼,總得有人出面主持大局!”

三方僵持不下,你來我往,唇槍舌劍,互不相讓。

最終,在太皇太后的強勢施壓與張廷玉、年羹堯的巧妙周旋之下,敲定了三人同為輔政大臣,共理政務,直至皇上親政。

可這“共理”二字背後,又隱藏著多少不為人知的心思、多少驚心動魄的暗鬥?張廷玉一心想要維護先帝遺訓,確保朝局安穩;年羹堯滿心惦記著自己妹妹腹中尚未出世的孩子,如若誕下皇子,那可是關乎家族榮耀與未來的大事……

太皇太后更是偏袒十四爺,全心全意為其鋪路搭橋,妄圖讓他掌控大權;

十四爺則憋著一口悶氣,蟄伏待機,只等合適時機,便可一飛沖天。

自此,朝堂之上,一場新的權力博弈正式拉開帷幕,暗流湧動,風雲變幻,恰似暴風雨前的寧靜,人人都在伺機而動。

乾清宮內,弘時孤寂地枯坐在龍椅之上,眼神空洞地望著殿下群臣,心中滿是憤懣與無力。

他雖身著華麗龍袍,頭戴璀璨冕旒,可這朝堂之上,哪有半分他能真正做主的地兒。大臣們奏事時,目光都是看著那十四叔那三人,仿若他這個皇帝形同虛設。

弘時面色陰沉如水,拖著如灌鉛般沉重的步伐邁進壽康宮。

一入殿內,瞧見齊妃,平日裡強撐的帝王威嚴瞬間土崩瓦解,眼眶泛紅,帶著哭腔哽咽道:“額娘,這朝堂之上,兒臣全然沒有說話的份兒!年羹堯、張廷玉與十四叔,他們三人把軍政要務全都攥在手裡,兒臣一舉一動皆受掣肘,這皇帝當得實在憋屈!”

言罷,他一屁股癱坐在椅子上,雙手抱頭,盡顯頹然之態,彷彿被抽乾了所有精氣神。

齊妃見狀,心疼不已,趕忙上前拉住弘時的手,眼眶也跟著紅了,她輕聲細語,卻又透著幾分急切與焦灼:“皇帝莫急,額娘倒有個主意。你如今尚未大婚,他們便拿這個做由頭阻攔你親政。你當務之急,是趕緊籌備大婚之事。一旦成婚,有皇后坐鎮後宮,你親政便名正言順,看他們還有何話說。”

弘時聞言,緩緩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希冀的光亮,可轉瞬即逝,又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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