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奚氏佳氏靜姝,淑惠兼備,持身以敬慎,承皇太后慈諭,朕心甚慰,特晉封奚爾佳靜姝為淑嬪,以表朕之嘉許,欽此。”此詔一出,各方反應不一。
景仁宮內,皇后聽聞此訊息,頓感意外與不悅。她萬萬沒想到,皇上竟直接越過自己,將靜姝晉為嬪位。
“剪秋,本宮的頭好痛呀。”皇后眉頭緊鎖,手扶額頭,一臉痛苦之色。
剪秋見狀,急忙快步走上前,眼中滿是心疼與憂慮。她緊緊握住皇后的手,試圖用自己的體溫給予皇后一絲溫暖與安慰。
過了好一會兒,皇后才終於勉強平復了自己的情緒。她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罷了,既然已成如此,便送上一份賀禮吧,以示本宮的大度與風範。”
“是,娘娘。”剪秋恭敬地應聲道,隨即轉身匆匆去準備賀禮之事。
翊坤宮內,華妃得知靜姝被晉為淑嬪的訊息後,頓時火冒三丈,怒不可遏。大聲喊道:“好一個淑嬪!不過是侍寢一次,便被封為嬪位,再過幾日,豈不是要與本宮平起平坐了!”
頌芝見狀,連忙上前,小心翼翼地安撫道:“娘娘息怒,那奚爾佳靜姝不過是三品官之女,如何能與娘娘您相提並論呢?娘娘您出身高貴,又深得皇上寵愛,豈是她能比得上的。”
然而,華妃的怒火併未因此平息,她轉而將矛頭指向了曹貴人:“曹貴人,你瞧瞧你自己,生了溫宜公主都還是一個貴人,怎得如此無用?”
曹貴人聞言,嚇得臉色蒼白,連忙跪倒在地,渾身顫抖著解釋道:“娘娘息怒,嬪妾能誕下溫宜公主,全靠娘娘您的庇護與提攜。若沒有娘娘您,嬪妾又怎會有今日呢?”
華妃冷哼一聲,語氣中滿是不屑與嘲諷:“溫宜公主的未來,可就要看你這個額孃的了。你若是不爭氣,可別怪本宮不念舊情!”
“是,嬪妾明白。”曹貴人顫聲說道,額頭上佈滿了細密的汗珠。
承乾宮內,靜姝緩緩睜開眼簾,只覺全身痠痛難耐,彷彿被重物碾壓過一般。她試圖發出聲音,卻驚訝地發現自己的嗓音變得異常嘶啞:“春蘭……”這一聲輕喚,微弱而無力,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
聞訊而來的春蘭,腳步匆匆,臉上寫滿了關切與憂慮。她迅速走到靜姝身旁,動作輕柔而熟練地將她扶起,讓她靠在柔軟的靠墊上。
“娘娘,您醒了。”春蘭輕聲說道。“娘娘?”靜姝面露驚疑之色。春蘭輕聲細語道:“是啊,娘娘!皇上已晉您為嬪了。皇上臨走前特意叮囑奴婢,不要打擾您休息。還派人去向皇后娘娘告了假呢。”
靜姝心中暗自思忖,不去也好,免得聽一些酸言酸語。能清靜一天是一天吧。
“蘇公公還送來了許多賞賜呢。”春蘭又道。靜姝望著眼前琳琅滿目、璀璨奪目的各式禮物,心中不禁感慨萬千。
這些精緻的髮簪與步搖,每一件都美輪美奐,真真是送到了她的心尖上。她深刻領悟到後宮女子們為何會為了爭得帝王寵愛而費盡心思。
忽又想起甄嬛,靜姝吩咐道:“春蘭,派個人盯著碎玉軒。”
春蘭眉頭微蹙,語氣中帶著幾分不解與擔憂:“娘娘,奴婢聽聞碎玉軒的莞常在已然抱恙,此事是否有些蹊蹺?”
靜姝輕啟朱唇,聲音低沉而富有深意:“病了,這病症究竟是身體之疾,還是心計之深,還未可知。此事便交由德忠去辦吧,正好可以藉此機會考驗一番,看看此人是否真正堪當大用。”
“是。”春蘭聞言,恭敬地應了一聲,隨後緩緩轉身離去,心中已暗自盤算起如何妥善安排此事。
養心殿內,雍正皇帝正全神貫注地凝神揮毫,細緻入微地繪製著一幅畫卷。
畫中女子,身著輕盈淡雅的藍色旗裝,身姿婀娜多姿,彷彿春風中搖曳的柳枝,盡顯其身量之纖纖。她那清麗脫俗的面容,宛若初綻的芙蓉,一顰一笑間,皆透露出宜喜宜嗔的溫婉神韻,令人觀之忘俗。
“蘇培盛,去將你淑主子請來。”雍正帝擱下筆,望著眼前的畫卷,大感滿意,又朝一旁的蘇培盛吩咐道。
“奴才領命,即刻前往。”蘇培盛應聲而退,心中卻不禁泛起一絲疑慮,暗自思量著自己將崔槿汐安排在碎玉軒的決定是否妥當。
不多時,靜姝輕移蓮步,踏入莊嚴的養心殿。她正欲屈身行禮,卻發現雍正皇上立於案牘之前,手持畫筆,神情專注。
雍正輕輕抬手,溫柔地喚道:“愛妃,快來瞧瞧。”靜姝聞言,緩緩上前,目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