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心殿後殿,太醫神色凝重地為孫妙青診脈,而後轉身向假雍正回稟:“陛下,珍貴妃娘娘乃是驚嚇過度,以致動了胎氣。所幸並無大礙,只需精心調養,當可保母子平安。”
雍正聞言,懸著的心微微一鬆,那原本濃郁的擔憂也暫去了幾分。他又鄭重囑咐道:“定要好生照顧好貴妃,出了任何問題,朕唯你是問。”太醫戰戰兢兢地領命,趕忙下去開藥了。
一旁的皇后聽聞孫妙青母子平安的訊息,眼神中不自覺地閃過一絲可惜,然而那稍縱即逝的情緒被她極好地隱藏了起來。很快,她強做出一副萬幸的表情,微微頷首道:“幸好珍妹妹母子平安,不然……”
“你退下吧。”假雍正轉頭看向皇后,眼神瞬間變得冷峻,心中已然開始盤算著如何處理皇后,在他心中,已然認定了此事定是皇后所為。
“臣妾告退。”皇后面色不變,但那微微顫抖的手指卻出賣了她內心的波瀾。
回到景仁宮,皇后跌坐在椅子上。回想起養心殿中皇上看向她的眼神,她心中隱隱有一些不好的預感。皇后深感不安,“剪秋,你說皇上他會不會……”
“娘娘,不會的。”剪秋連忙安撫皇后道:“那貓已經打死了,丟到井裡了,誰也不會發現。”
聽到剪秋的話,皇后逐漸冷靜下來,“那上茶的宮女也不能留。”她看著剪秋,眼中滿是狠辣。
剪秋突然又想到:“那斗篷……”
“無妨,本就知道她不會用,不過是轉移注意力而已。”皇后並不在意,又說道:“更何況是內務府送去的,這黃規全眾所周知是華妃的人,出了事也該找華妃。”
剪秋低頭稱是:“娘娘英明。”
養心殿內,假雍正坐在龍椅上,神色不明。夏刈匆匆前來,“微臣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來吧。”假雍正眼神微沉,凝視著夏刈。
夏刈起身,恭敬道:“皇上,微臣抓住一個太監,正往井裡扔貓。”頓了頓又繼續道:“那貓……正是今日在花房撲向珍貴妃娘娘的貓。”
假雍正毫不意外,“可有審出什麼。”
“還在審問,不過那貓請太醫看過,被餵了噬心草,所以才狂性大發。”夏刈恭敬回道。
“噬心草?”假雍正第一次聽聞此毒。
夏刈低頭解釋道:“那噬心草乃是一種奇毒,雖不致命,但令人上癮,誤食之後狀似瘋癲,攻擊力極強。”
“那為何只衝貴妃而去?”假雍正不解。
夏刈:“珍貴妃娘娘身上應該有這噬心草的味道。那貓一聞到,便要發狂。花房之中,香味多種複雜,人不容易聞出來,對貓卻是輕而易舉。”
“安瀾塵。”假雍正高聲喚道:“去將今日貴妃穿的衣服拿去太醫院給太醫看看。”
“奴才遵旨。”安瀾塵領命而去。
此時,孫妙青悠悠醒來。她面色蒼白,眼神中滿是疲憊。宮女們急忙上前伺候,輕聲安慰著她。孫妙青微微顫抖著聲音問道:“皇上呢?孩子……”
流霞連忙回道:“娘娘放心,陛下很是關心娘娘和小皇子,已經吩咐太醫務必好生照料。娘娘只需安心調養,定能母子平安。”
孫妙青輕輕點頭,雖然心中知道孩子無事,但沒有確定還是稍顯不安。
當時那種情況,為了引起假雍正的重視,自己不得不裝暈。也想試試這種情況下他會不會出現,難道他們真的成為了一個人,還是……孫妙青不敢想下去。
景仁宮,剪秋面帶焦急,走到皇后面前:“娘娘,小意子不見了。”
“你說什麼?”皇后聞言大驚。
剪秋焦急解釋道:“奴婢交代他去處理那貓,此時竟還未回花房,奴婢偷偷派人找了,不見蹤影啊。”
皇后的雙手緊緊絞著帕子,心內卻如翻江倒海般不得安寧。她緊緊抓住剪秋的手,“為今之計,只有鋌而走險了。讓慎刑司的人見機行事,必要時……”皇后凝視著剪秋,眼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是,娘娘。”剪秋連忙退出去安排此事。
皇后看著剪秋的背影,只盼著這件事能悄無聲息地過去,不要被任何人察覺。
另一邊,孫妙青剛醒。假雍正便來了。看著孫妙青的眼神中滿是心疼與後悔。
“青兒,我定會給你一個交代。”假雍正語氣沙啞而堅定。
孫妙青看向假雍正,淚緩緩落下,哽咽道:“皇上,我真的好害怕。”
假雍正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