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雍正一方面仍貪戀甄嬛身上那似純元的影子。
渴望在甄嬛身上重拾往昔與純元的美好回憶,一邊又清楚的知道甄嬛不是純元,內心的痛苦與迷茫如影隨形,且隨著時間的推移愈發強烈,不斷侵蝕著他的內心。
他亦會時常想起安陵容,可是隻要一想到那晚,他的心中就充滿了失望和難堪。
承乾宮,安陵容靜坐在窗前,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衣襬的紋路,心中思緒萬千。
她想著,如今誕下了皇子,在這宮中,也算是勉強站住了腳跟。安父安母那邊,早就搬到京城,且一切平安順遂,原主心心念念所期盼的,大概也就是這些了吧。
這樣想來,沒有雍正的寵愛也不是什麼大事,自己也懶得伺候。可不知為何心中仍有些惴惴不安。
養心殿內,雍正正批閱奏章,蘇培盛匆匆而入,滿臉喜色:“恭喜皇上,賀喜皇上!西北傳來捷報,年羹堯大將軍大獲全勝,於萬軍從中取敵首將首級,敵軍已潰不成軍!”
雍正聞之,先是一喜,霍然起身,臉上有了久違的振奮之色:“好!年羹堯果不負朕之所望!”
然而,未等這喜悅之情盡情蔓延,雍正便收到了一封密信。
他展開信件,臉色漸漸陰沉下來。信中所言,軍中將士唯知年大將軍,竟不知當今聖上,且年羹堯與敦親王近日來往密切,似有不軌圖謀。
雍正的手微微顫抖,心中的惱怒與疑慮如潮水般湧起:“年羹堯,朕對你恩寵有加,委以重任,你竟敢犯下如此大罪!”
他在殿內來回踱步,思緒萬千。平定了西北本是鞏固大清江山的喜事,可年羹堯的恃功而驕、結黨營私卻如一把懸在頭頂的利劍,讓雍正感到不安。
他想起曾經對年羹堯的信任與扶持,又聯想到如今這令人心寒的局面,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也該動手了,雍正在心中暗暗下定了決心。
此刻的養心殿,瀰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息,彷彿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而雍正站在這風暴的中心,思索著如何應對這棘手的局勢。
雍正坐在龍椅之上,面色冷峻,眼神中透著深思與決然。
他緩緩開口,聲音沉穩卻又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傳朕旨意,宣年羹堯進京,著其擢升為一等公,另賜諸多恩賞,以彰其西北之功。”蘇培盛在一旁躬身領命,心中卻明白皇上此舉只怕是另有深意。
待蘇培盛退下,雍正微微眯起雙眸,心中暗自盤算。年羹堯在西北戰功赫赫,然其擁兵自重,軍中只知有年大將軍,不知有皇上,此等情形已嚴重威脅到皇權。
這明升之舉,不過是為了將其調離西北那方勢力範圍,削減其兵權,以安朝廷之心。
待蘇培盛退下,雍正又召來果郡王。果郡王入殿行禮後,雍正目光直視於他,沉聲道:“朕命你即刻前往西北,接手西北大軍的軍務。你一向聰慧機敏,朕相信你定能妥善處置,莫要辜負朕的期望。”
果郡王心中一驚,他深知此事的敏感性與複雜性,但君命難違,只得恭敬應道:“臣弟定當竭盡全力,不負皇上重託。”
這日,華妃整日在翊坤宮待著,實在乏味。頌芝見此,便輕聲勸道:“娘娘,不若去御花園散散步,也好解解悶兒。”
華妃微微頷首,帶著頌芝緩緩向御花園走去。
不知為何,主僕二人竟慢慢走到了倚梅園。這夏日的倚梅園,看著倒別有一番風味。
這時,竟隱隱傳來有人交談的聲音,似一對男女在互訴衷腸。
華妃和頌芝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訝與好奇。她們腳步輕輕,緩緩走近。
只見果郡王一身青衫,身姿挺拔卻難掩眉宇間的落寞,他靜靜地看著甄嬛,眼中滿是不捨與深情。
甄嬛身著淡粉色宮裝,如春日桃花般嬌豔,只是此刻面容上也帶著一絲惆悵。“王爺,此去西北,山高路遠,你定要多加小心。”她的聲音輕柔,似一縷微風拂過。帶著無盡的關切與牽掛。
果郡王微微向前一步,想要伸手卻又忍住,低聲道:“嬛兒,你在宮中也要萬事留意,保護好自己。我會盡快歸來。”
甄嬛輕輕點頭,淚水在眼眶中打轉:“王爺……”
兩人似再難剋制心中的情誼,抱在一起,要看就要行那不可言說之事。
未曾料到竟能撞見這驚世駭俗的一幕,華妃心中不禁大驚失色,暗自思忖:“這果郡王與甄嬛好大的膽子,竟敢在這宮中明目張膽地私會。”
華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