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川的溪流灰沉晦暗,被月光照亮的一小嘬有些光亮的顏色,不遠處是構造精密,宛若錦帶橋的小橋。微風拂過,泛著光的溪水上浮現一絲漣漪,恰如此時此刻少女的眼波。
夜櫻鹿子聽到那話,怔怔地盯著冬川永太看了好久。
“冬川君,你真的很不一樣啊。”
“你不是早就說過了”
“不,不是的,剛開始我是覺得冬川永太是那種性格陰暗,卻又愛東想西想的傢伙,所以見到你就想要戲弄你,但是冬川君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樣。”
“你很奇怪,和我以往遇到的人都不一樣,在和你接觸的過程中,那種感覺逐漸得變得強烈。”
夜櫻鹿子的口氣重了一些,像是在咬著舌頭,對冬川永太的人格進行宣判。
“現在我明白了,那種觀念以及處事方式,冬川君,你根本就不像是這裡的人啊。”
冬川永太微微震驚,她是什麼意思?看出來自己是穿越過來的麼?
自己隱藏最深的秘密竟然被她挖掘出來,當下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水。
似乎是察覺到了冬川永太的慌張,夜櫻鹿子更是露出一個頗可玩味的笑容,蹲下身子看著冬川永太。
“喂,冬川君,不會被我說中了吧。”
冬川永太強裝鎮定,扭過頭去。
夜櫻鹿子只是笑笑,也不深究,雙手背到身後,如同蝴蝶一般靈巧地彎曲著自己的身體。
“那讓我回答剛才冬川君的問題吧。”
“不是啊,我沒有在哭。”
冬川永太沒有聽出那弦外之音,伸出手指揩了揩夜櫻鹿子的眼角,放到嘴巴里面嚐了嚐,嗯,不是礦泉水,毫無疑問是眼淚,這傢伙,為什麼要騙自己。
夜櫻鹿子轉過頭來,她竟然又笑了。
女人真是捉摸不透。
“冬川君,你會游泳麼?”
“會啊,怎麼了?”
身為鄉下來的人,這種最基本的技能怎麼可能不會。
“我們來玩個遊戲吧,冬川君。”
冬川永太想著她現在估計心情不好,玩就玩吧,自己又不損失什麼,當下點了點頭。
然而下一秒,夜櫻鹿子突然伸出手,將冬川永太推到河裡。
冬川永太手疾眼快,拉著夜櫻鹿子落入水中,衣物一下子被湍急的河水浸溼,手中來不及抓住,被水流衝開岸邊一陣距離。
夜晚的溪水冰涼,冬川永太想,在這樣的水裡面待下去,身體難免要生病,於是趕忙朝著岸邊游過去。
夜櫻鹿子扯住他的衣角,一時之間立於水中,冬川永太竟然動彈不得。
“幹什麼啊,放開我,夜櫻同學。”
“我決定了,我要和冬川君殉情。”
突然地夜櫻鹿子大聲地說。
冬川永太大腦一陣轟鳴,內心生出恐懼,他有些顫顫巍巍地看著夜櫻鹿子。
“你說什麼?”
“我說了,我要和冬川君殉情!”
冬川永太一時之間只覺得四肢麻木,面板冰冷。
這個水深,如果夜櫻鹿子執意拉著他殉情的話,他根本就沒有任何辦法。
一時之間,巨大地恐懼包裹了冬川永太的心臟。
看到冬川永太的表情,夜櫻鹿子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
“果然,和我想的一樣,冬川君很怕死呢。”
冬川永太現在腦海裡一團漿糊,已成癱軟之狀。
“我不要死啊,我還沒考上東大呢。”
“冬川君你考不上的,你是笨蛋啊。”
“誰說的,我只是隱藏的才能沒被發現。”
“真的有那種東西麼?冬川君舉個例子給我聽聽吧。”
“我不知道啊,都說是被藏起來了。”
“哈哈,冬川君,這種狀況,真虧你還能講笑話,那麼,除了上東大以外呢,冬川君還有什麼其他不想死的理由麼?”
其他理由...。
冬川永太在腦海裡快速過了一遍,非常悲哀地發現,還真沒有了。
不管是前生還是今世,他都只是為了考學這一件事情活著的。
冬川永太越來越害怕,他大聲地叫道。
“你說什麼殉情,我和你又不是情侶,屋代文子才是我的女朋友,要是殉情,也應該我和她去。”
“好啊,好啊,那你把她叫來。”
“我把她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