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鴻澤,你根本不配提我老公的名字,記住了,以後別再嘴賤!”
她嘲弄的表情,不屑一顧的樣子,深深地刺痛了顧鴻澤的眼睛。
溫熱的液體還在不斷湧出,無法抑制的疼痛席捲著他的思維,他彎下腰,面目猙獰,惡狠狠地道:“戚南風,你最好祈禱別落我手裡!我不會放過你!”
“鴻澤,鴻澤,你怎麼樣?”孫嘉妍尖叫著撲過來,手卻不敢去碰叉子,怕拔掉傷口出血更多。
她轉過頭去盯著戚南風,目眥欲裂,“戚南風,你太囂張了!你敢行兇傷人!”
戚南風冷呵一聲,拉開餐椅坐了上去,“這算什麼?跟你們做的那些事比,不是小巫見大巫嗎?”
這兩個人渣害得她前世丟性命,又侵吞了他們戚家的產業,說句家破人亡也不為過。
現在只是讓他受點皮肉傷,算是便宜他了。
孫嘉妍扶著顧鴻澤在椅子上坐下,用紙巾捂住傷口,但很快白色的紙團就被鮮血染透,她嚇得手抖了抖。
眾人都看得傻了,事情發生太快,他們都還沒反應過來。
“他……他……他要不要去醫院?”李雪哆哆嗦嗦地扯著吳雅晴的袖子。
她們都是嬌生慣養長大的大小姐,哪裡見過這種流血的場面。
“沒事兒,男人皮糙肉厚,剛才看他氣勢足得很,這點小傷,顧公子不至於還要去醫院吧?”
馮晚意嚼著水果,在一旁看熱鬧,“喲喲喲,再不包紮血就止住了呢!”
戚南風聽得好笑,站起身走了過去,拍了拍顧鴻澤的肩,痛得他嘴角抽搐。
“別怕,我幫你哈!”
說著趁眾人毫無防備之際,一把拔掉了叉子。
鮮血瞬間飆出,濺了孫嘉妍一臉,她大呼小叫地起身,踉蹌著摔倒在地。
顧鴻澤又是一聲驚呼,咬著牙,強忍著疼痛,猛然抬頭,臉上出現難以置信的神色,望著站在他面前笑嘻嘻的女人,眼珠子都紅了。
“你!戚南風!你好狠!”
他痛得面色煞白,額頭全是冷汗,話都講不利索。
孫嘉妍一邊尖叫,一邊胡亂抹著臉上的血。
場面著實有些狼狽。
戚南風拿著那把還在滴血的叉子,眯著雙眸,目光有一絲玩味,隨意地在空中畫著圈,看得孫嘉妍心都跟著顫。
忽地,戚南風停下動作,笑了一聲,眼神冰冷像刀片般鋒利,手中的叉子直勾勾地對準了孫嘉妍。
孫嘉妍大氣都不敢出,瞪大了眼睛,望著離她眼珠近在咫尺的“兇器”,寒著一張臉,冷汗順著額頭往下流。
“戚南風,你想怎樣?”就連說話都軟了三分,再也硬氣不起來。
在她驚愕的注視下,戚南風呵呵地笑,瀟灑恣意地挑著眉,“孫嘉妍,我們的賬還沒算完,但,今天這場合不合適,我們來日方長。”
說著她瞄了瞄孫嘉妍的肚子,果然,她現在已經沒了張狂的資本。
那就更好辦了。
“官莫北到底有什麼值得你這樣做?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戚南風,你就這麼愛他?”
顧鴻澤捂著傷口,痛得牙關打顫,還是嘴硬不服。
“顧鴻澤,你如果不想身上再多幾個窟窿就閉上你的臭嘴!我老公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你根本不配與他相提並論,不要越級碰瓷,你不配!”
“好,很好!戚南風,我知道了,你也不過如此,攀龍附鳳!”
”嗯,你說得沒錯,只有我老公這樣的人才值得我這樣,你,呵呵,微不足道。”
戚南風回到座位上再也不看他,把他當空氣。
今天真是晦氣,本來是好好的姐妹聚會,偏偏飛進來兩隻蒼蠅,趕都趕不走。
孫嘉妍慘白著臉,拿出絲巾給顧鴻澤包紮止血。
她真是不甘心,便宜沒討到,還惹了一身騷,“南風,我當你是姐妹,你沒必要對我老公這樣吧?我都不介意你們之前的事,你還介意什麼?”
她這話說的好像她真和顧鴻澤真有什麼似的。
戚南風氣急,剛想發作,就聽馮晚意不緊不慢道:“飯可以亂吃,話卻不可以亂說,像顧鴻澤這種渣男,也就你將他放在眼裡。”
“我家南風是怎樣的人我比你清楚,你倆這種貨色,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的德興,暗地裡勾搭就行了,還放到明面上來,我都嫌你們丟人!”
馮晚意一番話講得毫不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