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野笑了笑,“我要做的事誰也阻攔不了,父親他知道的。當年就是因為他,我才與南風分開,對父親,我沒什麼好說的。”
如果不是父親一意孤行要懲罰叛變的戚南風,她也用不著倉皇回國,那麼他們也不會分開,現在早就在一起雙宿雙飛,還有官莫北什麼事。
說到底是命運的捉弄。
已經錯過了太多年。
所以才不能一錯再錯。
小武張了張口,卻又被顧野打斷。
“小武,不必再勸我。”
顧野從懷裡拿出錢包,看著上面的一寸照片,指腹輕輕摩挲,照片年代久遠,已經有些發黃,可還是那麼漂亮。
他臉上不自覺溢位笑容。
誰說白月光只能放在心上?她本就應該屬於他。
他該將她留在身邊的,而不是每日睹物思人。
這樣一想,心驀地下墜,眼神也變得陰鷙。
可現在的處境不允許他繼續惆悵下去,抽出一張卡,遞給小武,“拿去,裡面的錢夠你弟弟的手術費了。”
小武不接,顧野硬塞到他手裡。
“快走吧。”
顧野說完,不等小武回答,又徑直躺回了床上。
他要好好休息,養精蓄銳,今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美式裝修的房間內,一室安寧,柔和的光線披灑到大床上,女人一頭墨髮散開來,睡顏恬靜。
待她悠悠醒來,又不見了官莫北的身影。
她翻了個身,懵懵地看著天花板,清醒了一會兒才翻身下床。
樓下,王媽正在做早餐。
看見她下來,便招呼著她用餐。
“王媽,少爺呢?運動去了嗎?”她剛醒,都還不餓,想著等官莫北迴來再吃。
“少爺一早就下山去了,想是在鍛鍊。”王媽手腳麻利地忙進忙出,將早餐一一擺到餐桌上。
戚南風藉口先去樓上換衣服,等下再吃。
換衣服是不假,卻是為了出門。
早餐只隨便對付了幾口,便興沖沖地出去。
她今天也是一副運動裝扮,想起昨天官莫北說的要帶她鍛鍊,她也想試試。
戚南風身姿輕靈,蹦蹦跳跳地下山,身後還跟著幾個保鏢。
對於官莫北的安排,她早已習慣了,倒也不反感。
只是山上山下這一路走來,每隔一段路就有人在把守,看起來像在堵什麼人。
“阿海,你們少爺在忙什麼?”戚南風不由奇道,問一直跟在她身後的阿海。
阿海不敢說謊隱瞞,可也不敢將實話和盤托出,萬一說錯話,少爺會要了他的命。
“少夫人,少爺都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他只能這樣答。
戚南風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她本來也只是隨口一問,沒想著為難下面的人,他們看見官莫北就像看到了閻王,怕得緊。
“那少爺現在在哪裡?”這個總可以問吧。
“在馬場。”
馬場?
“好,帶路。”
小六馬場,那幾個顧野的手下,癱在地上奄奄一息,像團爛泥,出氣多進氣少。
他們也終於知道自己之前的不敬有多愚蠢,有多狂妄自大。
那是官莫北,是對敵人從不手軟的官莫北。
冷酷狠戾,殺伐決斷的官莫北。
他們是有幾條命,才敢那樣去挑釁他!
“官總,饒了我們吧……我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少爺他……不可能將計劃告訴我們……”
官莫北之前也這樣想。
可後來再一思忖,便覺得不對。
顧野不會把重要的資訊告訴他們,可其他事情呢?
他坐在椅子上,雙腿交疊,摩挲著手指,下巴微揚,“再好好想想,顧野……”他停頓了一下,視線牢牢地定在他們身上。
“有沒有說過怎麼帶人回m國?”
顧野自己一個人回去倒沒什麼,有的是渠道。
可是要想帶著女人,還是不情不願的女人,他不信顧野還有什麼辦法讓她心甘情願地通關跟他去m國。
他並沒有可以拿來要挾的東西。
她也沒有什麼被他抓到的把柄。
再說女人的護照還在家裡放著,並沒有帶出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