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晚意看著一臉怒容的男人,拍了拍他的臉,“乖,聽話,快回去,我要進去了。”
說著便開啟車門走了下去。
她還沒答應他,竟然就這樣走了,難道她真想今晚留下過夜?
安無憂心裡急得像貓爪在爬,想也不想就也跟著下車。
他繞過車頭快步走到馮晚意身邊,抓住她的手臂。
“馮晚意,你要答應我,不能給他碰。”
這已經是安無憂能做出的最大讓步。
雖然他沒有身份講這個話。
說起來他才是小三,是見不得光的情人,他才應該恪守做情人的本分,不該越界。
可一想到她與其他男人在床上……安無憂的心就像撕裂一樣疼。
“好不好?不要留下過夜,我在這裡等你。”他眼中泛著紅,語帶懇求。
馮晚意低頭望著箍著她的大手,挑了挑眉,“安無憂,你應該知道你沒資格說這個話。”
安無憂怔怔地聽著,喉嚨哽了哽,緩緩鬆開了手。
“答應我吧。”
“求你。”
他真的要碎了,從裡到外稀碎。
他後悔了,後悔送她來這裡,他親手將自己的女人送到別的男人家裡,他還算什麼男人!
明明上一刻他們還在痴纏,做著這個世界上最親密的事。
她還口口聲聲地說愛他,像個勾魂攝魄的妖精,願意給他最極致的體驗。
熱情怎麼會這麼快退卻,她又這麼快抽離,好像突然換了一個人。
又變成了那個冷著臉,高傲不可一世,不將他放在眼裡的女人。
安無憂好像徒手釀了滿滿一罈醋,心酸到無以復加。
他已經低聲下氣去求她,可她不僅無動於衷,還不屑一顧,不由哽咽道:“你要什麼我都給你,求你別讓別的男人碰你,行嗎?馮晚意,我只這一個要求。”
馮晚意聽他這樣講,忽然來了興致,斜斜地看了他一眼,玩味地笑,“真的?我說什麼都答應?”
安無憂發現她終於有鬆口的跡象,高興道:“真的,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那我要你禁慾,一年,能答應嗎?”她不懷好意地盯著他,期待他打臉的那一刻。
像安無憂這種花花公子,又是血氣方剛的年齡,那種功夫又好,一看就是沒少實踐,他能忍得住?
沒想到,安無憂想都不想就答應,很是痛快。
“好,我答應你,我為你守身如玉,但是你也不要去找別人。”
一臉的認真,帶著壯士扼腕的悲壯。
好像在可惜自己這大好的年華,這令多少女人眼饞的身子,就這樣白白空著一年。
馮晚意看他那樣實在憋不住,扭過頭去偷笑,不讓他看到。
安無憂探出頭來,追著她問,“你答應了對不對,晚意,我在這裡等你,你快點出來,好不好?”
馮晚意清了清嗓子,嗯了一聲,態度敷衍。
她現在就是不想給他好臉,誰讓他之前那樣踐踏她的心意,現在所受的折磨都是他應得的。
馮晚意正要往前走,卻看到傭人開啟大門,戚南風和官莫北從院裡走了出來。
馮晚意知道戚南風今天給她打了很多電話,想必也到過家裡找她,那時她正在……
所以這時再見到戚南風便顯得有些尷尬,訕訕地笑。
戚南風倒是沒什麼,她傷心難過也只是替二哥惋惜。
至於晚意的心意她是早就知道的。
安無憂就算有再多不可取之處,但也架不住馮晚意自己喜歡。
人的心,本來就難以預料,也沒有道理可講。
官莫北望著眼前神情沮喪的安無憂,有些好奇。
按說他現在應該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怎麼是這麼一副如喪家之犬的模樣。
莫非他那種功夫不怎麼樣,被女人嫌棄了?
一定是這樣。
官莫北越想越覺得自己猜得對。
再去看安無憂,眼中便多了些同情,不由輕輕拍了拍他的肩,以示安慰。
安無憂望了他一眼,哀嘆一聲,眼中佈滿陰霾。
還真是!
官莫北更確定了。
看來安無憂之前腰上那一刀對生活還是有影響的……
“晚意,怎麼站在這裡?外面涼,快進去吧。”
戚南風知道她肯定是有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