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南風咬在官莫北的鎖骨上,下了死口。
男人悶哼一聲,抱著她的手也不自覺用力,胳膊上青筋突顯。
他停下腳步低眸望著懷裡的始作俑者,眼裡寫滿不解。
戚南風毫不畏懼地與他對視,杏眸明亮,嬌俏一笑,“做個標記。”
“官莫北,你以後是本小姐的人了,要守夫德哦!”
豪言壯語,理直氣壯。
她真的不怕他。
官莫北漆黑的眸子霎時風起雲湧,聚起一團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心狂跳不止。
“果然是撞壞了腦子,繼續留院觀察。”男人隱忍著,聲音啞得不像話。
戚南風得逞地笑,朝他懷裡蹭了蹭,用手指輕輕划著鎖骨上的咬痕,一圈一圈地摩挲著。
上一輩子你為我而死,這輩子換我先來愛你吧......
“別亂動。”男人嗓音低啞,身體熱得發燙。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多誘人!
柔軟馨香的身體緊緊貼著他,手中握著的纖細雙腿,隔著夏天的輕薄布料,熱烈相依,一粒粒火星在心裡炸開,又癢又痛......
他已經在極力剋制,她還在點火!
這一段路走得極其艱難,官莫北的額前滲出一層薄汗,像在經受酷刑。
走廊裡,清潔工推著一車清潔工具路過。
戚南風注意到那桶消毒液,若有所思,眼尾滑過一絲狡黠的笑。
官莫北隨著她的視線望去,將她臉上的表情盡收眼底。
這小東西又在打什麼主意呢!
病房門口,不知什麼時候安排了保鏢,看見官莫北抱著戚南風走來驚得忘了反應,總裁溫柔的這一面他們從未見過。
保鏢們互看一眼,忘了反應,直到一道冰冷的眼神射過來,才回過神來趕緊推開門。
戚家請的護工也已就位。
官莫北將女孩輕輕放在病床上,蓋上被子,仔細地掖了掖被角。
戚南風一直盯著他的動作,心裡甜絲絲的。
被人呵護的感覺真不賴!
雖說她也是被家人嬌生慣養長大的,但還沒有正兒八經談過戀愛。
上一世與顧鴻澤在一起從沒有這樣甜蜜的感覺。
“你要走了嗎?”戚南風委委屈屈開口。
“嗯。”官莫北整理好被子,站在病床前,神色溫柔。
女孩眼裡的不捨讓他很受用。
抬腕看了看錶已經十點鐘了,“早點睡。”
他待在醫院三天,推了幾個重要的會議,還積壓了一堆檔案要處理。
再說他只想遠遠地看著她,保護她,只要她開心就好。
至於與她發生些什麼,他想都不敢想。
官莫北轉身要走,忽地一隻小手伸了過來,抓住了他的手掌。
一股觸電般的感覺從掌心傳來,她柔若無骨的小手在他掌心撓了撓,如羽毛輕觸,又像貓爪一樣撓著他的心,喜悅和悸動席捲而來。
官莫北微眯起眸子,再也藏不住嘴角的笑意,整個人溫柔得不像他,“放心睡,他們都會在這裡陪著你,不用害怕。”
戚南風知道他說的是門口那幾個守門神和護工。
“我...我再求你件事?”戚南風羞赧道,她好像有點得寸進尺。
可是她不要再像上一世那樣到死都跟他那麼疏遠。
她才不管什麼女兒家的矜持,就是要撩到他!
官莫北望著女孩溼漉漉的雙眸,白皙嬌嫩的面板在燈光下散發著誘人的光澤,小嘴粉嘟嘟的,看起來很軟......
他有些不自然地別過眼去,喉頭滾動。
別說是一件事,就是千件萬件他都答應。
要了他的命都可以。
忽然,病房外一陣吵嚷聲擾亂了這旖旎的心思。
“讓我進去!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憑什麼攔著我?”
是顧鴻澤,他怎麼又回來了?
戚南風急忙抽回在官莫北掌心裡的手指。
她慌亂的神色被官莫北看在眼裡,心口一陣刺痛。
他想起這兩天調查的她的資料裡有提到顧鴻澤這個人。
兩人來往甚密,是她的追求物件。
她就這麼怕顧鴻澤看到?
既然她喜歡的是顧鴻澤,那又何必來招惹他!
官莫北整張臉沉下去,冷冷地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