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秋見官莫北這副頹喪的樣子,給其他人使了個眼色,又吩咐傭人去收拾客房。
家庭醫生很快到了,大哥二哥也陪在一旁。
官莫北褪下褲子,露出大腿處的傷口,二人見到均是一驚。
“莫北,你這是怎麼受的傷?這麼嚴重!”
“撞了一下。”他輕描淡寫地說。
女人應該不想讓家人知道秦戈對她的感情,不然以後大家相處都會尷尬。
他也就不敢在戚家人面前提這次吵架的原因,自然也不能說出車禍的事。
見他不願意說,二人也就沒再問。
醫生細細地檢查傷口,“官總,你這傷需要重新縫合,最好再去下醫院,不然傷口很難癒合。”
邊說邊給他消毒。
官莫北沒說話,也沒表態。
順便把手上和頭上的紗布拆了,重新上藥。
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哪有時間去醫院。
漫漫長夜,戚南風只要合上眼,他就往她的腦子裡鑽,揮之不去。
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
她今天說了很多狠話。
晚上他離開的時候看起來很消沉……
就這樣胡思亂想一整夜,懊惱得要死,也傷心得要命。
不知不覺天都亮了,腦子沉得像一塊磚,索性起床下樓。
樓下餐廳,家人正在吃早餐,而旁邊,那個與她家人相處融洽,沒有絲毫拘束感的男人!赫然是她想了一夜的人。
他這是昨晚沒走?還是早上又來了?
官莫北見她下來,忙起身去拉身邊的餐椅。
她冷著一張臉,對他的示好視而不見,徑直在母親身旁坐下。
“媽,我跟他已經分手了,以後別做他的飯了。”
她這句話像一個炸彈,瞬間引爆在平靜的湖面。
戚家眾人面面相覷。
隨後,見她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
戚光遠臉色霎時間寒下來,“什麼?胡鬧!你們已經訂婚了,怎麼可以這麼任性?”
“是啊,女兒,不要說氣話,莫北對你怎麼樣我們都看在眼裡,分手是不可以亂提的。”蘇晚秋抓著她的手,苦口婆心勸道。
大哥和二哥也是板著臉,話也講得不好聽,堅決不能由著她胡來。
官莫北默默地吃著早餐,一句話都沒說。
反正有人替他說話。
戚南風無語,手扶著額,“你們怎麼回事?怎麼都向著他說話?拜託你們搞搞清楚,是他先不要我的。”
此話一出,戚家眾人紛紛望向官莫北。
“我沒有,我沒說過。是她要分手,我不想的,我不同意。”
他連連否認,言辭懇切,又態度誠懇,不由人不信。
大家看他這樣表態,就知道是小妹在耍小性子,只要官莫北不想分,那絕對分不掉,都鬆了口氣。
“莫北,你今天去醫院縫針啊,你那傷口裂開那麼大,不去不行吧。”二哥嘴巴里嚼著麵包,說他是有口無心吧,偏偏講得很是時候。
戚南風一聽,拿著刀叉的手瞬間抖了一下,猛地轉過頭去看官莫北。
有些話差點就脫口而出,意識到不妥,硬生生又咽了回去。
可是她驚惶的神色太過明顯,怎麼可能瞞過眾人的眼睛。
“是啊,莫北,還是再去處理一下,免得感染。看你走路都一瘸一拐的,別留下病根。”大哥邊說邊用餘光瞟著小妹。
果然見她豎起耳朵,一副魂不守舍,又坐立難安的模樣。
蘇晚秋昨晚沒在跟前,還不知道他腿上的傷居然要到縫針的程度。
“莫北,等吃完早餐,讓南風陪你去,別耽誤了,不然以後老了颳風下雨要痛的。”
戚南風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男人答道:“好的,媽,我知道了。”
聲音竟還帶著一絲輕鬆歡快。
戚南風悶悶地沒說話,低下頭,不聲不響地吃著早餐。
都說了分手,他這聲媽還喊得這麼順溜,這算什麼……
現在又要陪他去醫院,她有這個義務嗎?
她才不去!
陸氏醫院,院長辦公室。
陸景逸一見到這兩人,頭都大了。
“怎麼著,二位是在我這裡辦了年卡嗎?這次又咋了?”
這兩口子最近三天兩頭往醫院跑,偏偏那位又那麼難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