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顧鴻澤繼續施虐,直到他奄奄一息,像個死人。
地下室的小窗上透著隱隱的光,換氣扇在吱呀吱呀地轉,一股發黴腐朽的味道直往鼻子裡鑽。
官莫北額前的發溼透,面板被汗水浸潤上一層光澤,更顯狠辣陰鷙。
他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看著眼前的兩灘爛泥。
微微喘了口氣,鬆了鬆領口,將襯衣的袖子向上挽,露出肌肉分明的小臂。
手往邊上一伸,阿江會意,遞過一把匕首。
他冷冷地轉身,像地獄裡的閻羅,鄙睨閒適地望著兩人。
短髮輕顫,原來是他在笑。
笑聲森然,帶著陰冷的寒意,讓人不寒而慄。
“顧鴻澤,你想知道你父親是怎樣死的嗎?你不是想知道嗎?我這就如你所願。”
說著朝阿江使了個眼色。
阿江上前按住顧鴻澤。
顧鴻澤早就掙扎不動,可還是喘著粗氣,瞪大了驚恐的眼睛,嘴巴里嗚嗚地呻吟著,哀嚎著,聽不清說些什麼。
一刀下來,血濺當場。
孫嘉妍尖叫一聲,破碎掉的聲音像猛然斷裂的弦,難聽,不成調,伸著糊滿血的雙手捂住眼睛。
他瘋了!他瘋了!
他居然挑斷了顧鴻澤的腳筋!
官莫北看見那一灘血,臉上是隱隱的興奮之色。
對!就是要這樣!
血汩汩往外冒,刺紅了他的雙眼。
顧鴻澤蜷縮在牆邊,渾身如在火爐裡走一遭,卻又不斷冒出冷汗,一層又一層的汗水,衣服溼透,溼噠噠地黏在背上。
顧鴻澤痛苦地哀嚎尖叫,可是這聲音卻彷彿在為他助興,他越聽越興奮,手起刀落,下一秒手筋也被挑斷。
顧鴻澤渾身痙攣,徹底失聲,叫都叫不出來。
疼是什麼?他早已麻木。
“怎麼樣?你還好奇嗎?”官莫北嶙峋的側臉,脖子上鼓起凜然的青筋,“顧鴻澤,從你有那些齷齪心思起,你就該想到你會有怎樣的下場!”
“顧鴻澤,我老婆你都敢惹!你連她的名字都不配提,知道嗎!”
說完,他又笑起來,笑得前仰後合,眼淚直流。
“顧鴻澤,你去陪你父親吧!在這公海,共飲一灘水,也算我成全了你的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