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無憂這下真的生氣了,臉色漲紅,雙手撐著床就要起來,可能是力氣太大,好不容易長好的傷口又被扯到,痛得他“嘶”了一聲。
馮晚意聽得心揪了一下,本能地就要去看他,誰知田甜更快,跑到安無憂面前,關心地問道:“安總,你沒事吧?要去叫醫生嗎?”
安無憂搖搖頭,重新躺回到床上。
偏過頭去看一邊的馮晚意,見她仍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哽了哽喉嚨,心酸難言。
“安總,你別跟晚意姐姐生氣了,她就是這樣的脾氣,對我們也這樣,並不是衝著你的。”
田甜蹲坐在床邊,皺著眉頭,看似無心地當面講馮晚意壞話。
馮晚意盯著眼前二人的親密舉動,冷呵一聲,怒從中來。
她咬了咬嘴唇,發狠一樣上前提起田甜的衣領,把她往門外帶。
田甜嚇得大呼小叫,向安無憂求救。
馮晚意身材高挑,又常年運動,拎著嬌小的田甜毫不費力,再加上田甜有意的示弱,三兩步就將她帶到了門外。
安無憂由著她胡鬧,只冷眼看著,什麼都沒說。
馮晚意將病房門反鎖上,走過來靠在牆邊。
“你想問什麼?問吧!”
安無憂作為她的大老闆,有權知道真相。
安無憂確實很想問,但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半晌,才終於問道:“你跟那個男人是什麼關係?”
馮晚意笑了笑,“你說呢?”
她這不承認也不否認的態度,直接將安無憂氣得說不出話來。
馮晚意看他真的被氣到,可他始終還是壓著脾氣,沒有朝她發火,心裡也有些不忍。
“我說沒有你會信嗎?”馮晚意也不想故意氣他,態度緩和道。
卻不承想安無憂根本沒接話。
他的態度已經表明了一切。
既然不相信,又何必來問!
馮晚意氣血上湧,一些從沒想過的話也脫口而出,“我知道這次我讓公司損失慘重,這樣吧,我主動解約,後續的一切賠償我一力承擔,這樣你滿意了吧!”
想起田甜俯在他懷裡的樣子,一股難以言明的心緒在作怪。
“或許你也可以採納田甜的建議,將我的代言分給她,還有那些片約,也一併瓜分了吧!”
這個女人真是很懂怎麼氣他!一番話說完,直把安無憂氣得想吐血。
她當他是什麼?要她一力承擔?他想都沒想過。
他已經在盡力維護她,花了高價請公關公司運作,可是她卻專門跑來氣他。
安無憂斜躺在床上,喘著粗氣道:“你過來。”
馮晚意站著不動,眼皮抬了抬,還是那副高傲又不可一世的樣子。
安無憂掙扎著起身下床,捂著傷口,走到她面前,“你說你跟他沒關係,晚意,只要你說我就信。”
安無憂低眸凝視著她,他已經這麼放低身段,她怎麼就不能服個軟呢?
馮晚意低下頭,深吸一口氣,一抬眼就對上他那雙急切的眼睛,有受傷,有擔心,還有不甘。
馮晚意不忍,心一下子軟下來,也不再跟他置氣,她剛想開口,就又聽安無憂道:“算了,不管怎樣都好,都過去了,你這兩天不要亂跑,好好待在家裡知道嗎?”
聽他說完,馮晚意直接愣在當場,他心裡已經有了答案,那又何必再問?
她從小金尊玉貴地長大,沒想到現在會讓這種腌臢事沾身,什麼知三當三,還是那種腦滿腸肥的男人,她本來就已經慪得要死,好像一尊白玉被蒼蠅叮了一樣令人噁心。
而現在他還不相信她,她在他眼裡真是那種為了資源什麼都可以付出的女人?
馮晚意那股怒火又湧上來,譏誚一笑,她根本不屑於向任何人解釋,哪怕這個人是她曾經喜歡的男人。
她再不猶豫,推開安無憂,大步向門口走去。
安無憂氣急,她又走了!她居然又甩臉子走了!
心裡明明想挽留,可說出口的話卻變成……
“馮晚意,你走了就別回來!你以為我非你不可嗎?我要再理你,我就是狗!”
馮晚意大步向前,沒做絲毫停留,只留給他一個瀟灑的背影。
安無憂身上有傷走不快,等他趕到門口的時候,她已經走遠了。
電話在這時響起來,是公關公司打來的,說是已經找到了放料的狗仔,但對方好像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