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秘籍，內容亦足夠離譜。
譬如趁神女洗澡的時候，偷走她的衣服之類，這樣神女就會因為羞愧而愛上自己。
又譬如將神女關於黑暗所在，每七日見一次光芒，神女就會愛上帶給她光芒的男人。
秦越哂笑：“這是人幹出來的事兒？”
況且，這麼幹就不怕被記恨上，等神女飛昇之後，回來報復怎麼辦？
畢坤也有些不忍心，卻還是說道：
“神愛世人，自然是不會的。”
畢竟神性都是慈悲的，託世輪迴前，亦做好了受苦受難歷劫的準備。
因果輪迴，若不受這些皮肉苦，飛昇的代價只怕會更大。
秦越攤了攤手，直截了當地說：
“我可做不出這些事。”
在他看來，透過這種手段將神女綁縛，就如同剪斷鳥兒的飛羽，既殘忍又無趣。
就算神女真的愛上自己又怎麼樣，勝之不武罷了。
他合上書，皺眉道：
“對了，你這個秘籍是祖先記錄的，那麼，其他部落呢？”
畢坤點了點頭：“自然是有的。”
秦越心裡莫名閃過一抹不安的情緒：
“清霜神女託世於這裡的訊息，其他部落應該不知道吧？”
畢坤臉色凝重起來：
“我族有蓮花臺，是西北荒漠的部落人盡皆知的事情。”
簡而言之，每千年便有神族託世的事情，亦是傳遍荒漠。
怪不得，畢坤這人精要選擇在神女託世，這麼重要的時刻舉族遷徙。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這一路上，不斷的食人族和各種兇殘的部落，不斷的襲擊營地，亦是有此緣故。
畢坤嘆氣道：
“時間緊急，盯著聖女的人實在太多了，必須儘快誕下神族後裔才行。”
他掐指算了算：“按照祖先留下來的手記，聖女的生長很快，兩年便能到婚育的年齡。”
那個時候，按照部落龜速移動的程序，也差不多快到中原的腹地。
畢坤臉色滿是期待，似乎已經看到了神族後裔，帶領族人們攻佔城池，繁茂發展的場景。
秦越抱著熟睡的女嬰，她粉嫩的臉頰一派安逸，唇邊還掛著晶瑩的口水，渾身都是奶呼呼的氣息。
她還這麼小，知道自己面臨怎麼樣的命運嗎？
秦越無法站在畢坤的角度理解他，一個父親把自己的女兒當作沒有感情的生育機器。
可他也不能指責他，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實在太過殘酷了。
他沉聲道：
“你這秘籍上的，我做不了。但我可以保證，這兩年讓霜兒平安成長。”
畢坤定定看了他兩眼，見青年目光如熾，神情堅定。
他心知男人說一不二的性格，既然說了能保護好聖女，便必定能夠做到。
畢坤無奈地嘆了口氣：“那便先如此罷。”
看著摟著青年脖頸睡得咂嘴的女嬰，他心裡又有了幾分底，兩人朝夕相處，兩年後自然水到渠成也未可知。
見小玉也在一旁拄著下巴打瞌睡，畢坤便道：
“夜深了，閣下先休息罷。”
說完，他站起身緩緩走出了帳篷。
秦越把聖女放回溫暖舒適的獸皮大床之上，看著小玉一臉茫然的模樣，他笑道：
“那邊還有個軟塌，要去睡嗎？”
小玉轉頭看去，只見在門簾旁，放著個用五六個樹樁壘起來的長塌，上面鋪著獸皮，暖和之餘還有幾分藝術性。
她高興地點了點頭，比劃著說道：
“好，我會起夜更換炭火。”
帳篷內燒的是銀絲炭，保暖並且沒有煙味，就是一氧化碳中毒，需要半夜更換並且用罩子蓋上。
其實秦越的身體，吸入一些毒氣倒無所謂，而聖女亦是神女轉世，天生神體，自然不會有事。
但看小玉這麼積極的模樣，秦越自然不好打擊她。
他走過來，示意小玉把手攤開，見到上面層層疊疊的新傷舊傷，沉吟道：
“明天拿點草藥過來，我給你治療。”
小玉好奇地盯著他，疑惑地比劃道：
“你也是巫醫嗎？”
在她看來，只有巫醫才能懂得如何看病治療，那是極為神秘的一種巫術。
秦越忍不住笑了笑：“醫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