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眼在此處？”孫渺渺半信半疑，“我怎麼沒看見？”
秦越嗤笑：
“你當然看不見！”
既然是幻境的陣眼，當然不會在現實世界之中。
如果沒有推理錯誤，陣眼就在蘇清染的幻境之中。
而她身處幻境中心，面對的自然是更強大，更令人沉迷不可自拔的東西。
說不定，輪迴鏡就在裡面。
秦越擼了擼袖子，準備靈識出體，進入蘇清染的幻境。
“你竟達到了出竅期？”孫渺渺驚詫地道。
靈識出體，本體卻依然維持性命，已是半仙所具有的實力，非達到出竅期大能不可施展。
秦越的確早就達到了出竅期，在他還沒有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
那個時候，他還只是一堆資料吧，所以才能如此輕而易舉。
輕易得到的東西，往往不會珍惜。
所以在秦越的可勁折騰之下，他的境界跌落了。
不過好歹曾經到了出竅期，一些得到的能力，也不會因此而失去。
如今，在場的眾人之中，只有秦越可以靈識出體，進入蘇清染的幻境。
“等等！”孫渺渺開口道，神情掙扎。
她不知道，讓這個蒼玄宗的死敵，蘇清染的仇人進入她的幻境，是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畢竟幻境可是一個人心靈最薄弱的所在……
想到這裡，她眼神一凝，看向了旁邊的紅紗少女。
碧色的光芒亮起。
湘湘看向自己脖頸處的劍芒，小臉頓時陰沉：
“你敢挾持我威脅主人？”
她的語氣之中滿是輕蔑。
湘湘的原身乃是赤練靈蟒，渾身皆被金屬般的鱗甲覆蓋。
只要她想，隨時可以幻化出原身鱗甲，抵禦攻擊。
除非能夠找到蛇之七寸，否則普通的靈器造成的傷害，根本不會致命。
但即使這樣，被人用劍指著的感覺，依舊令人十分惱怒。
況且，這孫渺渺方才沉迷於幻境，差點就要開始凝固了，還是自己把她叫醒的。
湘湘冷哼道：
“你和那個蘇清染一樣忘恩負義！什麼仙子，醫師，我呸！”
孫渺渺疑惑地道：
“你說染染忘恩負義？你什麼意思？”
湘湘吐了個舌頭，神情囂張得絲毫不像是個被劍指著的人質：
“一輩子猜去吧！”
“湘湘。”秦越開口，“話多。”
“主人……”湘湘委屈巴巴地閉嘴，轉頭趁青年不注意，又對著孫渺渺等人做了個鬼臉。
孫渺渺氣得不行，明明自己是持劍之人，怎麼氣焰如此被壓制。
她捏緊了手裡的劍，道：
“要是染染有個三長兩短，我先殺了這條蛇！”
“你可以試試。”秦越冷冷道。
湘湘囂張地搭腔：“試試，看我主人不把你大卸八塊。”
孫渺渺不像尹賢那個二傻子，不會秦越說試試就真試試。
她被青年那冰冷的眼神所震懾，捏著劍的手忍不住地出汗。
轉念一想，既然秦越五百年前，耗費了自己的一雙眼和心頭血，也要救活蘇清染，如今也不會害她的罷。
孫渺渺在心裡鬆了口氣，之前和秦越都不曾近距離接觸。
如今好不容易打了照面，她忍不住觀察起男子的眼睛來。
卻見青年眸如點漆，黑白分明的雙瞳，鋒利若攝人之心。‘
’看不出絲毫的破綻。
孫渺渺心裡疑惑，男子的眼睛給了九嬰，那他現在的眼睛是哪裡來的？
見秦越手捏法決，準備出竅離體，她忍不住道：
“非禮勿視！”
秦越已經靈識離體，只聽一聲好聽的朗笑聲迴盪：
“別忘了，你閨蜜當年差點嫁給我！”
孫渺渺又氣得跺腳：
“負心漢！要是救不出染染，就在幻境裡待一輩子吧，別出來了！”
……
“你要知道，這蒼玄宗宗主之位，原本是輪不到你的。”
蘇清染手持流霜劍，在竹林之中靜靜佇立。
幻境之中，時間流速和外界不一定相同。
白衣女子輕蹙眉尖，清冷的面容有幾分凝重。
方才她已經親手用流霜劍，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