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府走了水,這一晚大家都不得安眠,鬧到接近黎明才安歇。
宋文俊醒過來之後,發現自己竟然完好無所地離開了火場,劫後餘生的他滿心都是疑惑。
他連忙詢問其他師兄弟,可有見到和自己同行的秦公子。
“宋師兄,您就別瞎操心了,人家壓根沒在火場裡面,早就回屋子裡睡覺了。”一個年齡稚嫩的蒼玄宗弟子沒好氣道。
宋文俊皺了皺眉,秦公子沒在火場?那麼他看到的那個人影是誰?
他坐起身來,一掀被子準備去稟報宗主今日的怪異之事。
那師弟連忙攔著他:
“宋師兄,我說您就好好歇著吧。”
說著,愁眉苦臉地嘆了口氣:
“火是咱們峰那兩個不守規矩的煉器師引發的,聽說宗主現在正在氣頭上,孫醫師還說要拿青鸞峰殺雞儆猴呢。”
另外一個弟子也連忙幫腔:
“是啊,宋師兄,咱們青鸞峰可別再給宗主添什麼麻煩了。”
“再說,明天咱們還要主持修者的招募大會呢,師兄還是趕緊休息吧。”
二人的話有一定道理,況且宋文俊本身就滿心困惑,想了想還是不要把捕風捉影的事情上報宗主,便就此作罷。
第二日,尹賢之和秦越剛剛睡醒,發現已經是日上三竿。
兩人匆匆趕到月老廟,發現招募仙緣者的儀式已經接近尾聲,只剩下幾個零零星星的淘汰者還在胡攪蠻纏。
月老廟門前支著一個小攤子,擺著測試先天靈力等級的靈石,先天靈力越濃厚的人,根骨悟性便越佳,越是修仙問道的好苗子。
而一旁還立著七八個梅花樁,供需要的人比試打擂。
先天條件好不夠,還需要豐富的實踐經驗。
所以當出現先天條件差不多的入選者,就會讓二人上梅花樁比試,考察臨戰應敵的技巧。
聽說這次蒼玄宗除了尹賢之,還另選了十位仙緣者入門。
尹賢之頗有些捶胸頓足的意味,錯過了一場好戲,實在可惜。
“尹公子,秦公子。”
宋文俊正在組織弟子們把裝備點齊了收回,見到二人連忙過來打招呼。
他溫和的臉龐上有些疲憊之態,說道:
“秦公子,幸虧你沒事,否則我可真成罪人了。”
“多謝宋兄費心了。”秦越拱了拱手。
宋文俊笑道:“應該的,以後咱們就是同門了,若是尹公子能拜入青鸞峰座下,咱們不就更親密了。”
尹賢之懵然道:
“難道我不是拜入蘇宗主座下麼?”
“宗主從不收弟子。”宋文俊搖了搖頭,“瞧,我給你拿來了蒼玄宗的服制。”
他指著一旁的幾個匣子。
尹賢之心想不拜入蘇宗主的門下也好,畢竟他有幾斤幾兩自己最清楚。
要是被蘇清染髮現自己不過是個資質平庸,碌碌無為的蠢貨,被開除遣返回家才是真的丟人。
況且那蘇宗主雖然如天人一般清美出塵,但性情極其冷漠,看著就怵人。
這麼一想,他心裡也沒有什麼負擔,樂呵呵地試衣服去了。
“秦兄,你瞧我穿這衣服好看麼,像修仙之人嗎?”
尹賢之換下儒生裝扮,穿上和宋文俊一般的寬袖綬衣,頭戴法冠,腰間緩帶輕飄。
只是搭配上傻呵呵的氣質,真是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
秦越還是很給面子地點了點頭。
誰讓人家是財神爺呢。
他來的路上就聽人說了,這次蒼玄宗招募弟子,除了看資質天賦,還考量了家室條件。
比如出現實力並列的仙緣者,誰能拿出一萬兩白銀一年的束脩,就能直接晉級。
黑,真是太黑了。
宋文俊揚了揚嘴角,笑道:
“我知秦公子要和尹公子一同上山,只要不進入宗門正殿,秦公子可自行決定穿著。”
尹賢之走過來,看著宋文俊腰間的玉佩,好奇道:
“咦,這玉佩可是蒼玄宗弟子都有的?”
宋文俊搖了搖頭:“這是青鸞峰的玉牌,上刻蒼松修竹,每個峰的玉牌都是不同的。”
看來尹賢之目前還沒有確定拜入哪個峰,所以還不知自己玉牌的款式,宋文俊自然就沒有準備。
尹賢之興致沖沖地追問自己會被哪個峰主選中。
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