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勾唇笑了笑:
“小朋友你這符紙不太行啊,居然是一次性的。”
秋嵐氣急敗壞道:
“一次性的怎麼了?這可是寧州城最厲害的偃術師親自畫的符紙,有價無市,你買得起麼?”
秦越把那灰燼捏碎,無所謂道:
“我買這玩意兒幹嘛?”
他施展偃術可不需要符紙作為媒介,況且這張符紙畫的歪歪斜斜,也好意思自稱偃術師。
其實不怪那些偃術師學藝不精,而是秦越不負責任地就賣了一本初級偃術技能書,導致後來的偃術師只能自學成材,而且學到初級巔峰就無路可走了。
這五百年來,不知有多少天才大能想要靠自己摸索發展偃術的中階,可都以失敗告終。
這偃術的理論基礎不來自於這個世界的任何流派,技能框架更是開宗立派得到頭一遭,如此無根之木,無源之水,任何的修者想破腦袋都想不出來。
不過,這也依然阻擋不了那些研究偃術的人狂熱的心態。
他們相信偃術的極致境界可以活死人肉白骨,甚至憑空創造一方世界,所以日以繼夜廢寢忘食地研究著。
甚至還成立了偃術公會的組織,公會長老皆是對偃術造詣極深的專家,甚至每個偃術師都需要去公會登記造冊,在這片大陸頗有名望。
秋嵐看著那口長了腿的鍋,裝作不經意的開口道:
“你這使的什麼妖法?”
“和你一樣咯。”
“偃術?”秋嵐微微瞪大了眼睛,然後哼笑道,
“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是偃術師,你的符紙呢,而且我根本沒聽見你念咒!”
秦越嘖了一聲:
“誰告訴你偃術師就一定畫符唸咒的?”
秋嵐呵呵一笑:
“歷代偃術師最重要的標誌就是畫符唸咒,起壇作法,莫非你比這古往今來的所有偃術師都強?”
秦越摸了摸下巴,尋思這還有可比性麼?
不過秋嵐的話倒是提醒了他,如今這世間的偃術師都還停留在初級階段,他若是展示出來高階偃術,沒人認出來倒也罷了,若是被認出來了,定然會產生麻煩。
正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秦越不敢保證以自己現在的實力,能夠在那些瘋狂覬覦偃術的人們中全身而退。
他曾經在遊戲中,見過一場慘無人道的審訊。
為了得到功法秘籍,那個人被剝皮抽筋,挖眼割舌,做成了人彘。
就算自己現在能夠用面板遮蔽痛覺,他也不想變成那種奇行種的樣子。
說到面板,他忽然發現自從完成了給尹賢之送扇子的任務後,那面板似乎很久沒有動靜了。
他調出來戳戳點點半晌,還是沒有絲毫變化。
而面板其他人是看不見的,所以秦越的動作落在別人眼裡,就像是雙手在比畫著什麼。
秋嵐冷哼了一聲:“就你這樣的還敢冒充偃術師,肯定是腦子有問題。”
此言一出,正在擺弄面板的秦越無所謂,倒是惹怒了尹賢之,他怒道:
“秦兄是我尹府的貴客,請你嘴裡放尊重一點。”
秋嵐譏諷道:
“我承認他有幾分本事,不過你以為靠別人保護就能在蒼玄宗留下來?別痴心妄想了!”
兩人伱一言我一語地鬥嘴的時候,秦越卻耳尖一動,站起身面朝宅院的方向……
宋文俊他們,已經出發許久了,可一直沒有訊息傳回,前方傳來陣陣靈力的波動,然後又陷入了安靜的死寂之中。
宅子裡隱隱飄來的死氣令人心裡湧動起不安。
恐怕進入宅子的人,凶多吉少……
尹秋兩人對罵罵累了,見秦越沉默不語,尹賢之問道:
“秦兄,我們現在應該如何?”
秦越將手抱在胸前,懶洋洋道:
“睡覺,養精蓄銳。”
秋嵐沒好氣道:
“這就睡了?宋師兄他們還杳無音信呢,我們怎麼睡得著?”
秦越道:“睡不著就有用嗎?就能幫到你宋師兄不成?”
秋嵐拔出自己的謹行劍:
“要我說,不如現在我們就闖進那宅子裡面,把裡面的東西砍砍砍,一力降十會總是沒錯的。”
秦越有些詫異地挑了挑眉:“這位秋公子,你的行事作風和你的劍名可真夠矛盾的呵。”
尹賢之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