瑩白如玉的臉龐上閃過一絲不甘,這些年她為了找到那個人,窮盡心思卻依然杳無音信。
而四甲子一開的秘境,知無不言的箴言書,成了她唯一的指望,卻是這樣的一個結果,真是可笑至極。
蘇清染冷冷地笑了笑:“總歸不是我一個人大失所望。”
聽到這話,孫渺渺立刻明白她的意思:“你是說,宮裡那位?也不知她和秦……那人到底有什麼舊怨,”
這些年,除了蒼玄宗,女帝趙婉兒也在天下發盡海捕文書,雪花般地飛遍仙門百家以及整個仙雲大陸。
不僅如此,不少飛龍魚服的鳳梧親衛,也在世間四處搜查,但凡有和畫像幾分相似之人,都要被抓進皇都的天牢細細審問。
很可惜,連秦越的一根頭髮絲都沒找到。
這次進入上古秘境,蒼玄宗的人和趙婉兒派來的鳳梧親衛沒少動手,為了爭奪箴言書,得到那人的下落,兩邊都動了殺心。
蒼玄宗的修士們涵養高,向來為正道立心,對上無所不用其極的皇室暗衛,難免損失慘重。
特別是蘇清染,與上古兇獸鏖戰的同時,還被人從身後偷襲,輝光耀眼的鳳翎弓拉滿,鳳凰真火幻化成箭雨,差點把她變成一隻刺蝟。
宋清染摘了片柳葉,表情淡漠:
“不愧是滅世鳳凰趙婉兒,從萬里之外的皇都拉弓發失,竟也能有如此威力。”
孫渺渺則是慶幸地鬆了口氣:“幸虧她人沒來,否則我們還真擋不住,如今她以為我們得到了箴言書的回答,只怕急的團團轉呢。”
說來她也奇怪,趙婉兒對得到那人的下落,急切程度不比和秦越有血海深仇的蘇清染低。
而箴言書開啟的訊息天下皆知,她卻不來,反倒把機會拱手讓人,實在匪夷所思。
而自從她和蘇清染一行人從秘境出來之後,鳳梧親衛的跟蹤和暗探就沒停止過。
畢竟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而女帝趙婉兒又是神界靈獸滅世鳳凰的化身,在普通百姓的心中威望甚高,說被視為神明也不為過。
如今,仙門百家的一舉一動,只怕都逃不過皇都的眼睛。
想到這兒,孫渺渺難免擔憂:“染染,你方才說,要將尹家的那個小公子收入門下?”
蘇清染微微點了點頭:“我心中始終有疑慮,不如查個清楚。”
“箴言書都說了……為何你,唉……”孫渺渺不明白,明明箴言書已經告訴,秦越不在這天地間。
可蘇清染還是如此執著,甚至已經有點魔怔的程度了。
那個尹家小公子也是個傻的,還以為自己真被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砸中了,美滋滋地等著拜入師門。
卻不知,他心中神妃仙子般的師父,是把他當作不死不休的仇人來看的。
蘇清染咬了咬唇:“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我就是不相信!那個人……以他的能力,絕對不會死,定是像只陰溝裡的老鼠一樣藏起來了!”
孫渺渺小聲地嘀咕了一句:“我看他那樣,夠嗆。”
她說的含糊,蘇清染沒聽清,疑惑地看了她兩眼。
孫渺渺笑著搖了搖頭:“沒……沒什麼,我就是覺得,你把他想的太厲害了。”
蘇清染冷哼了一聲:“是嗎,他盜走了蒼玄宗的鎮派之寶,按部就班修煉,也應至少達到出竅期了。出竅期以上大能,若是隕落必定引起天象異變。”
“你不要跟我說,你把隕落的出竅期以上大能,都查了一遍?”孫渺渺瞪了瞪圓溜溜的烏眸。
雖說沒有回答,但白衣女子淡漠的神情似乎說明了一切。
“那……萬一他在出竅期前就死了呢?”孫渺渺問道。
畢竟秦越曾經只是山野間一農戶,修煉的起步慢,難說能不能順利修到出竅期。
蘇清染冷冷一笑:“事到如今只有你還相信他是個普通獵戶,獵戶能拿到那麼多屍毒?能瞬息間斷絕我蒼玄宗十幾大能?”
她語氣愴然:“現在想想,他曾經對我說的那些話,哪裡像是個沒見過世面的獵戶?”
想起和他初次登上蒼玄宗山門的時候,秦越優哉遊哉看著巍峨的大殿,豢養的珍奇靈獸,御劍而行的弟子們。
不動聲色,雲淡風輕,像是來看風景的路人。
蘇清染只恨自己當時被假象矇蔽,竟沒有注意到男人如此明顯的破綻,才為蒼玄宗引來了滅頂之災!
孫渺渺自知失言,低下頭喃喃道:“我就知道你不信,可他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