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曉了木迎松的身份,任霄不由得想起那個一身白衣清秀出塵的女子國師,臨行之前他曾經去過玄寶觀,只是還未進門就被人擋在外面,說什麼國師閉關不方便見客,任霄只得悻悻然離開,對白婧塵他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玄真教身為大魏國教,實力其實相當強橫,但是有一點讓任霄很是疑惑,為何白婧塵身為國師,修為反而不如其他長老?
胡云生以最快的速度趕到濟世堂,一張胖臉上滿是驚疑之色,他不知道當今皇帝最信任的人為何會突然造訪朝陽城。
趙縣尉此時早已沒了起初的威風,下馬畢恭畢敬的站在胡夫人身側,見胡云生進來連忙上前引薦。
“大人這位便是嶺東侯。”
胡云生見老婆也在,頓時嚇出一身冷汗,連忙對著任霄拱手作揖,然後又朝木迎松行了一禮,這才一臉恭謹道:
“不知侯爺造訪,未曾遠迎還請恕罪!”
任霄最看不慣這些表面功夫,但也並未抹了胡云生的面子,微笑著回禮道:
“胡大人咱們還真是有緣啊!原本我只是路過,不巧昨日碰到了令郎,今日又巧遇了尊夫人,現在還勞您親自到場,這種排面我真是受寵若驚啊!”
胡云生臉色瞬間煞白,額頭上青筋暴跳,豆大的汗珠不停滾落,狠狠的颳了一眼身旁的婦人小聲道:
“賤內和犬子不懂事衝撞了侯爺,在下今後一定嚴加管教。”
任霄臉上不動聲色,胡云生內心更加忐忑,先帝突然駕崩三皇子繼位,這些事都跟任霄有關,關於他的事胡云生也有些耳聞,當即嚇的雙腿發軟險些站立不穩。
“侯爺遠道而來,還請移步城主府,好讓下官儘儘地主之誼。”
任霄還有些遲疑,木迎松卻先一步笑道:
“貧道也想去城主府討杯水酒,不知任霄老弟有沒有興趣?”
這木迎松雖然是超凡境高手,卻沒有一點高手的架子,任霄對他的印象不錯,本想答應但是想起生死未卜的父母,不由得又有些猶豫起來。
“多謝城主和木長老的美意,在下有要事在身需要立即出海!”
胡云生無奈的看向一旁,木迎松沒有開口微笑著向任霄傳音道:
“此去東海路途遙遠,若沒有嚮導你很難到達海族腹地,你只管隨我同去城主府,我為你找一個最好的嚮導。”
任霄面露疑惑,這個木長老竟然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如果真如他所說,有一個熟悉海路的嚮導,確實能夠事倍功半。
胡云生見任霄點頭,肥胖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笑意,忙吩咐跟隨而來的城中名醫幫玉蟬煎藥,讓趙縣尉幫忙安置病人,嘴裡不停的罵罵咧咧。
“您們這群酒囊飯袋,加起來幾百歲了,還不如一個十幾歲的丫頭,好好的跟人家學學反省反省。”
就在幾人前往城主府時,圍觀的海族已經把任霄到達朝陽城的訊息傳遞了出去, 距離朝陽城不遠的一處海岸邊,一個背生魚鰭的男子面帶陰狠之色,他身邊一個全身籠罩在黑色斗篷下的人形生物陰惻惻的說道:
“聖體乃是萬族公敵,雖然有天道枷鎖限制,但終歸不能小覷,一旦他突破詛咒將是我們萬族之劫,塗山領主這次您可是為萬族立了大功了!”
塗山領主不為所動,人族雖然不似從前那般強大,但萬族也不是鐵板一塊,誰都不想當出頭鳥:
“沼魔,我族向來不與人族交惡,這次綁了聖體的父母也只為了調查當年水月領主失蹤一事,你們魔族想幹什麼與我們無關。”
沼魔長老全身隱藏在斗篷下看不清表情,只是語氣中又增添了幾分陰寒:
“人皇都死了多少萬年了,沒想到你們海族還是這麼慫,廢話我也不多說了,只要把他帶到那個地方,剩下的就交給我族來處理好了!”
塗山領主面無表情轉身離去,沼魔長老笑聲愈發陰森心中暗道:你想利用我,我何曾不想利用你們,網撒在你東海,事成之後你們還賴的掉嗎!
城主府
胡小寶靜靜的坐在一旁,身上纏著的繃帶已經全部拆掉,他本就沒受什麼傷,之前都是裝出來的,胡云生大怒指著兒子一頓臭罵,這回連一旁的胡夫人也不敢做聲。
木迎松還是一副和事佬的樣子,微笑著勸慰道:
“天生我才必有用,你們兩口子愛子心切,這一點天下父母都一樣,但孩子長大了終歸要離開父母,你們強行將他留在身邊,豈不是斷送了他的天賦!”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