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地為牢”
一個透明光罩將他和一眾追隨者隔絕開,不管外面的人用什麼辦法,始終無法突破這層光罩。
看著秦王逐漸遠去的背影,任霄又抬頭看了眼城牆,樊武有老院長保護,懸著的心總算放下,現在他可以毫無顧忌的戰鬥,但這些人都只是奉命行事,他不願濫殺無辜。
“諸位,昏君無道,秦王把持朝政禍亂百姓,你們不必為他賣命。”
然而他低估了世人對權利和慾望的追逐,即使有一絲希望,他們也要拼一把,何況如今的秦王正是得勢的一方,他們又怎麼會放棄這種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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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一人退卻,反而越來越多的人向任霄聚攏而來,影衛一聲嘆息,移開一個身位,他的身後三支閃爍著烏光的箭矢對準了任霄。
“嗖嗖嗖”
三枚箭矢對著任霄呼嘯而去,影衛一聲咆哮帶領著一群高手同時向著任霄發起了進攻。
任霄嘴角泛起一絲邪惡的微笑,追雲槍一個橫掃擋住三支箭矢,身體借力向後飛退,他的腦中突然回想起父親曾經說過的話:
殺了這些人我就是惡人了麼?
不殺這些人我就不是惡人了麼?
這世間沒有絕對的善與惡,只是每個人的立場不同。
數十名高手再次將任霄包圍,各種神通、道術、魔法,甚至是飛劍向他迎面斬來,面對這樣的攻勢,任霄手握長槍一臉沉靜,血色真元佈滿全身,腳下一蹬無視大部分攻擊,朝著影衛身邊那名弓箭手攻去,此人給他的威脅最大,必須先殺了他。
暗衛一擊不成迅速撤離,影衛手持一柄短劍擋住任霄刺來的一槍,然而如今的他已經遠不是任霄的對手,只是阻擋了一擊就被震的雙臂發麻口吐鮮血。
也就是影衛的拼死攔截讓任霄身影稍有停滯,無數道攻擊落在了他的身上,縱使他身體再強壯,也不免受了些傷,身上衣衫破碎嘴角流出一絲殷紅的鮮血。
任霄此時幾乎渾身浴血,長槍已經不知洞穿了多少人,但剩下的人依舊死死擋在城門外。
手執長弓的暗衛此時已不再遊走,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戰圈中的任霄,身邊不斷有人催促他出手,但是他卻遲遲未將手中的箭矢射出。
並不是他不願出手,而是從開戰至今,任霄已經中了他不下十支破甲箭,若是普通的聚靈境高手,此時早已一命嗚呼,但任霄不但行動沒有受阻,反而越戰越勇,反倒是他自己已經累到幾乎虛脫,如今強撐著再次拉開弓弦,這已經是他的最後一擊。
任霄如同一尊殺神,數十位高手已經所剩無幾,城門口血流成河,普通計程車卒早已嚇的雙腿發軟,根本不敢再直視任霄的雙目。
看著逐漸向自己逼近的任霄,影衛一臉苦笑,這個少年不是他們所能對抗的,秦王一手拉攏的江湖勢利已經損失殆盡。
影衛用盡最後的力氣擋在任霄身前,暗衛顫抖的手射出了最後一箭,這一箭穿透過影衛的身體,卻並未傷到任霄。
看著此生最好的兄弟死在自己面前,暗衛仰天發出一聲不甘的咆哮,身體緩緩軟倒在地。
任霄身上插著幾支箭矢,整個人像是剛從血池中爬出來的一般,連頭髮絲上都有鮮血不停的流下,不知是敵人的還是他自己的,然而他的眼神卻異常鋒銳,拖著長槍緩緩朝皇宮走去。
整個皇宮此時靜悄悄的,只剩下槍尖在青石板上摩擦的沙沙聲,如同地獄勾魂使者手中的鎖鏈,讓人心生敬畏。
殘陽如血,御書房的門敞開著,一輪晚霞落在順德帝的臉上,照的他蒼老的面容更添了一絲暮氣。
老太監開啟書架後的密室,一股涼意鋪面而來,順德帝從老太監手上接過油燈,帶著衛王緩緩走入密室,室內堆滿了寒冰,中間有一個方形的石臺,石臺上躺著一個姿容秀麗的美婦人,婦人雙目緊閉面無血色,但嘴角卻掛著一絲淡淡的笑意。
衛王呆愣愣的站在原地,使勁的揉了揉有些模糊的雙眼,不可置信的問道:
“父皇,這是母妃的遺體?她怎麼會在這裡?”
順德帝緩緩走到石臺前,看了看面前猶如沉睡中的婦人,眼中再無君領天下的威嚴,只有無盡的哀傷和眷戀。
“你母后她沒死,她只是睡著了,你看她還是那麼年輕漂亮!”
衛王展開神念仔細感應了一番母親的屍體,沒有任何生者的氣息,那為何屍體會儲存的如此完美,彷彿真的只是睡著了一般。
突然一陣血腥氣襲來,順德帝緩緩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