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一百兩銀子,還給了二十兩定金,誰知這一去就回不來了,可憐我一個女兒就賣了二十兩,現在屍體還停在義莊沒錢安葬。”
樊武聽完微微點頭隨即一臉正氣道:
“那剩下的銀子難道就不給了麼?那錢二究竟是什麼人,竟然如此無法無天!”
老鴇見他說的如此鄭重其事,隱隱嗅到了銀子的味道,一臉悲傷的抹著眼淚道:
“那錢二說來也不算什麼人物,不過是個走街串巷的潑皮,最近好像巴結了周府的一個管家,那周府老爺據說是當大官的。
小翠出事了以後我也去找過那錢二,可是卻被他給轟了出來,還威脅我說再去找他就燒了我的滿春樓。
,!
我見他不講理就去衙門裡告他,結果官府說小翠是不小心溺水而亡,還說我再無理取鬧就要動刑,這位公子你說我冤不冤!”
聽到這裡樊武與任霄對視了一眼,任霄一臉氣憤的拍桌而起道:
“老闆娘請放心,我們公子向來嫉惡如仇,你告訴我們那錢二家住哪,我們去幫你討回公道。”
老鴇有些猶豫,再次打量了一番樊武,見他衣著華貴舉止端莊,出手又這麼大方,於是小聲問道:
“這位公子狹義心腸,老身感激不盡,只是兩位若辦不成此事,老身怕會引火上身啊!”
樊武面色一冷,重重的一甩衣袖道:
“我只是想為小翠姑娘討回公道,你不說我也能查到,到時候拿了那錢二問罪,你可沒處要銀子去。”
老鴇一聽覺得也是這麼回事,又怕得罪了眼前的財神,急忙拉住樊武的胳膊又是賠禮又是道歉。
“兩位公子,小翠的事就拜託您了,有空常來玩兒啊!”
老鴇熱情的將兩人送到門口,樊武朝身後手擺了擺手,頭也不回的鑽進馬車,任霄駕車朝錢二家駛去。
那錢二家並不遠,轉過兩個街口,任霄將馬車停在一處茶攤邊,對面就是錢二的家,此時大門禁閉,想必是不在家中。
攤主是一個精瘦的老人,任霄四人找了個座位座下,老人急忙熱情的端茶倒水,任霄向老人打聽道:
“敢問老丈對面可是錢二家?”
老人臉色有些難看,不停的打量幾人:
“不知幾位找錢二有何事?”
看老人戰戰兢兢的樣子,想來平日裡沒少受那錢二的欺壓,任霄拿出一粒碎銀給老人細聲道:
“那錢二想跟我們公子做筆買賣,您知道現在這世道騙子太多,我們想了解一下這錢二的為人。”
老人見任霄和樊武都是一臉和善的樣子,這才稍微放下戒心,一聽他們要跟錢二做買賣,連忙小聲道:
“使不得,使不得啊!這錢二最不是東西,平日裡總是做些雞鳴狗盜的勾當,附近的人躲都躲不及,你們怎麼還往上湊啊!聽我老漢一句趕緊走吧!”
正說話間一個醉醺醺的男子不停的拍打著錢二家的門,老人連忙向任霄使了個眼色道:
“看到沒敲門那人就是錢二。”
任霄衝老人拱了拱手錶示感激,接著看向樊武道:
“要不我去把他綁來?跟這種人沒必要講客氣吧!”
樊武點頭道:
“這裡過於招搖,怕會打草驚蛇,再過半個時辰天就黑了,把他綁到城南義莊去,我駕車先走,你小心些!”
任霄嘿嘿一笑,千軍萬馬他都見過,區區一個潑皮自然不在話下,說話間錢二已經進了自家大門。
樊武帶著月桂和凝香先一步出發,任霄找了個隱蔽的地方靜等天黑,其實以他的身手完全沒有必要,只是這錢二既然跟大人物有勾結,要是人突然失蹤,難免會打草驚蛇,但天黑以後城內宵禁,到時候便沒什麼顧忌了。
這件事樊武心裡其實已經有了些猜測,五城兵馬司都是大皇子的人,而整個皇城周姓的官員就那麼幾個,做事這般心狠手辣不顧後果的就只有一個,那就是當朝國舅,襄州候周人貴,不過猜測歸猜測,要想扳倒這種皇親國戚,沒有證據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夜晚義莊鬼氣森森,樊武跟羅極說明了來意,不多時任霄提著一個麻袋進來,撲通一聲扔在小翠的棺材旁邊。
“哎呦!疼死我了!你們到底是什麼人,這是什麼地方?”
錢二掙扎著從麻袋裡爬出來,腦門上撞了一個大包,然而回答他的是羅極憤怒的一拳。
“嘭”
這一拳雖然羅極控制了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