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汴梁的春風樓當中,今夜,依然是燈火通明。
來往的酒客絡繹不絕,人們三五成群,在此高談闊論,好不熱鬧。
聽說,王秀才今年還要大考,這人有什麼過人之處麼。
唉,這你就不知道了,這人是開封的,家世淵源,而這個王貴也是個才子,不畏強權,也算是一個傳奇人物了,不知,你們聽說過沒有。
何事啊,其中一人問道。
那人使了個眼色,幾人頓時小聲了許多,聽說王貴的媳婦被高衙內…
豈有此理,怪不得王貴會當街狀告高俅。
唉高俅是何人,結果不意外,王貴散盡家財,也無濟於事。
如今…
是啊,高衙內有此下場活該。
眾人點頭。
旁邊又有人說道,聽說高太尉,如今也是悲傷過度,吐血昏厥了過去,幾人聽到這話,也不言語,舉起酒杯,一飲而盡,一切盡在不言中。
潼貫府中。
一場宴會正在進行,身姿曼妙的舞女,桌上,精美絕倫的佳瑤,侍女也都是出類拔萃的美女。
這一切,無一不顯示這次宴會的格調。
只見廳中有三個人,潼貫居中,兩邊分別是工部尚書李瑾言,以及紀剛。
紀剛打心裡是瞧不起這個淹人的,可是誰叫他是王爺呢,他要是敢不來,那麼後果,會很快就能體會到的。
只見潼貫揮了揮手,歌女與下人芬芬退下。
所謂美女,對於潼貫來說,一點吸引力沒有。
待眾人退下後,看了眼紀剛道,高太尉恐怕是。
意思不言而喻,這幾人誰都能看得出來,高俅就算不死,他的殿前司,也就是皇帝的保鏢怕是也幹不了了。
潼某也不拐彎抹角,如果高太尉回家養老,那麼這個殿前司,本王還是要爭一爭的。
二人聞言也不接話,只是聽著。
然而我朝還沒有第二人可以一身兼兩職,前一個是蔡京。
當然了,潼某不是眼紅,但本王要去江南,不能有一絲掣肘,更重要的是,來日,要是對遼國用兵,豈能有一絲一毫的大意,權利誰都向往,
但是,
我大禹,如何經得起這般折騰,百姓大多愚昧,罵我潼某的數不勝數,但是潼某的這份為國為我大禹的,全全之心,可昭日月。
百姓不明,兩位大人,唉,本王的一片苦心,還望兩位大人,明白本王的良苦用心。
紀剛實在有些受不了,開口說道,王爺,紀剛只是個兵部侍郎,且在陛下那裡。
他欲推脫,潼貫卻笑道,紀大人,太客氣了。
我聽冰雲說了,這幾日發生的事。
紀大人,你可是瞞的本王好苦啊。
紀剛一愣,官家對紀大人寄予厚望,豈是那種不作為的小人物能比的,話說回來,潼貫今日想讓二位做的很簡單,只要保持沉默就算幫了本王的大忙了。
原來這二人都是和潼貫不合的,工部的李瑾言曾公開罵過他是亂黨,這個李瑾言可是一位大儒,且名聲在外,可以說是桃李滿天下的人物,而紀剛雖然沒什麼靠山,但最近不知道為什麼,陛下已經連續兩次留下他,這就讓潼貫心生警惕了。
聽潼貫表明了態度,二人也不願得罪他太甚,於是芬芬點頭。
不久後,酒宴散去,二人就要告辭,潼貫便親自送二人出府,只是潼貫突然對紀剛說道,明日,叫那個允浩來見本王,本王,也想見見,如此有才華的年輕人,不知紀大人覺得如何。
紀剛臉色不變道,明日我與他說一聲,不過…
紀大人,話帶到即可,本王又不是不明事理的憨人,不遠送了二位。
看著他們走遠,潼貫與身邊的年輕武人說了什麼,那人轉身離去。
潼貫回到府中,自語道,殿前司我要拿在手中,如今就差蔡京這個老東西了,想到這,眼神堅決了起來。
大人,咳咳,何事,太尉府中,高俅坐在床榻旁,有些虛弱的看著來人。
此時的高俅已然是病入膏肓的樣子,滿臉皺紋,眼睛一片血紅。
大人,屬下這幾日終於發現了一些線索。
嗯,而後,高俅瞬間清醒了許多,快說,你發現了什麼。
大人,屬下發現,公子那日的確是在皇城寺,而屬下也問過幾個街上的潑皮混混,以及一些小商販。
居他們那日所見所說,那日的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