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竟然滿臉不削的樣子著實失禮。
對面不遠的,柳勇已經記得出汗了,心說你這是坑我啊。
沒想到這時候他也說了一句,他們這是看不起我們北方士子,實在有些失禮。
我想問問幾位,你們的孔孟之道是沒學過麼。
對面幾人已經是滿臉通紅,實則是氣的,並非因為是羞愧,而造成的一臉豬肝色。
柳紀元袖子裡的手已經微微顫抖了,這人是哪裡來的傻缺,還他娘叫我叔叔,我怎麼不記得有這麼個傻侄子。
於是他趕緊,擺手,示意你可別說了。
哪人這才意猶未盡的停下了,而後趕緊捧起茶壺喝了好大一口水。
而後還一臉傲氣的看了眼於元道等人,一副志得意滿的樣子,就是沒看柳勇。
這讓柳勇想殺他的心都有了,看來這次真被坑了。
要不是知道這人與自己是一夥的,他都以為,是對面故意派來吭自己的。
大家都是我大禹的青年才俊,何必為了些許小事傷了和氣,來來來,大家都回去吧,沒事的。
他覺得憑自己的威望,這些事應該可以平息。
可他還是嘀咕了,這個坑的威力了。
果然,有人不幹了,節奏已經起飛了,如何能說停就能停的呢。
你們南方士子,近幾年有何做為?大作更是不見,難道是去年青樓傳唱的那首詠梅小調不成。
說完這些,北方一些士子哈哈大笑起來,一時間聲音響徹整個一樓。
柳紀元有些呆呆的看著這一切,這到底是為什麼啊。
正在臺上跳舞的柳靜書也停了下來,二樓隔間的客人也都芬芬探出頭來,想要知道,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動靜。
這回武佶的臉色徹底黑了下來,他如何能不動怒,天子腳下,他要是不在也好過去,可巧了,他武佶偏偏就在,這讓他頗為惱火,卻又不能發作,只能瞪了眼王黼,後者的肩膀瞬間也垮了下來。
王黼這個恨吶,心說你幾個大學士都辦不好一次小小的文人聚會?還讓我跟著遭罪,他越想越氣,眼淚竟留了下來,委屈的不得了。
足可見這王黼脾氣是有多大了。
豈有此理,我們南方文人,如何沒有好的詩詞了。
於元道就要拉著趙睿,示意他不要說了。
可趙睿上頭了,如何能拉的住。
只聽他繼續道,
我們幾個是沒多大文采,不過也不是你們口中無能之輩。
況且我們杭州還有允浩允子瞻。
這話一出,沒人理會,因為還真沒幾個聽說過他。
黃啟忠見這人還是一副欠揍的樣子,更加來勁了,這黃啟忠的口才的確了得,眾人的確說不過他。
不過,趙睿鐵了心了,哪怕他考不了貢生也願意了,因為他豁出去了。
你們這群北方文人,真乃目光短淺,且不知我杭州有允子瞻麼。
他是何人,又有何本事,眾人開始起鬨了。
就是柳紀元等人想壓下去,也不可能了。
允子瞻一月前,曾作詩一首,名為青玉案,元夕的一首詞,當時都震動整個杭州了。
很多人都是一臉疑惑,不明白這青玉案到底有何意義,竟讓他們這群南方文人推崇到如此地步。
有人問道,這詞恐怕也不怎麼樣,不然都一月了,為何我汴梁不曾聽過。
趙睿昂著頭,總算出了口氣,看來,允浩此人雖然可惡,但文采還是真的厲害的。
看著眾人一副不信迷惑的樣子,心中很是快活。
於是他繼續道,要不說,你們孤陋寡聞呢。
也對,畢竟離你們這個不毛之地實在太遠了些,有些奇事沒有個半年是到不了汴梁的。
一些人聽完頓時吵了起來,吵雜聲不絕於耳,久久不散。
大言不慚,說來聽聽,我們到要看看,你們杭州計程車子,又有何了不起。
趙睿轉頭看了眼於元道幾人,見幾人也都是一臉釋然的樣子,於是下了決心。
青玉案元夕,
不久後,整個樊樓,猶如空中樓閣一般,一時間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三位大儒也是震驚當場,靈魂已然出鞘。
而樓上的皇帝也是一臉驚訝,這首詩詞的確驚世駭俗,不過他似乎想到了什麼。
於是起身離開了這裡,臉上看不出什麼,不久後,走出了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