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
如今潼貫領軍兵出汴梁,直撲南方亂匪,想必過不了多久朝廷就能收到捷報了吧。
這是汴梁百姓茶餘飯後津津樂道最多的話題。
要說指點江山還得是這時候的書生士子,老百姓不過是看個熱鬧,畢竟禹朝已經承平多少年了。
不過,禹朝的百姓,對此則是不怎麼在乎,也有可能是太遠的原因。
總之他們大禹太強了,更何況潼貫帶兵去的,區區毛賊還不是手到擒來,西夏都被打的丟盔棄甲的,這種土匪何足掛齒,這是百姓心中大多數人的想法。
而書生則是誇誇其談,而今又馬上就要大考了,文人士子,一下子就更多了。
另一邊,今日得武佶心情還算不錯,可也有讓她覺得很棘手的事情。
比如昨夜從南方逃回來的朱緬,武佶不知該如何處置於他。
從武佶的內心來說,這朱緬對他是極好的,做事從不馬虎,對他也是極為忠心的。
可如今南方那些反賊,喊著要殺她,而他又不能無視這件事,這讓他有些苦惱。
於是他在哏月之中散心,不知不覺已經走了很遠。
這時身後忽然傳來腳步聲,這讓他疑惑,都說了今日不要來煩朕麼。
身後的太監趕緊說道,陛下,御史中丞王黼求見,說有要事要與陛下說。武佶聽的一愣,這王黼怎麼來了。
要說朝中這些大臣,除了蔡京,就是他王黼最懂事了,無緣無故從不來打攪自己。
讓他進來吧,
沒過多久,王黼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官家,出大事了啊,杭州知州周作文不顧知府孫守義的百般勸阻,竟然棄城而逃了。
官家,杭州陷落了。
從王黼進來,到跪倒在他的腳下,武佶從震驚到呆滯,臉色慘白如紙,就那麼站著一動不動。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王黼,口中的話語都有些顫抖。
王黼只好又說了一遍,說什麼孫守義帶著無數計程車卒抵抗杭州的賊人三天之久,結果不敵,只好帶著家人遠走柳州。
武佶總算是反應了過來,一把打碎了身邊的一個雕工極好的花瓶,踉蹌著做到了椅子上,眼神逐漸變得異常憤怒。
好你個周作文,賊人還沒來呢,你就嚇得棄城而逃了,那城中百姓當如何活命啊。
朕如此信任於他,給他高官厚祿,為的是你他保國安民,可是他就這樣回報朕的麼。
說完又是把身邊的筆墨紙硯扔了一地,呼吸都有些上不來了。
王黼跪在地上,膝蓋都有些疼了,可他也是第一次見武佶如此的憤怒,她也嚇得不敢起來了。
這杭州就這樣沒了,就這樣沒了麼,城中的百姓可曾逃出來?
武佶連忙問道,他的心都在顫抖,杭州可是有十多萬人口啊。
回官家的話…
你起來吧,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這咬文嚼字的,你快說,朕不想聽你廢話。
據孫大人的信中所說,他與城中士卒百姓,奮戰三日,後帶著百姓離開了,不過賊人緊追不捨,百姓士卒死傷慘重啊。
聽完這話,武佶突然不憤怒了,因為他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朕問你,如今的周作文身在何處。
官家,信中沒提啊。
傳旨,著刑部發出海捕文書,務必找到周允文一家的所在,找到後給朕抓回來。
朕要看看,他周允文有幾顆腦袋,懸賞也發出去,我就不信,朕就不信,我大禹這麼多的能人異士,會找不到他們。
說完,武佶一甩袖子走了出去。
留下一臉懵逼的王黼,不過她也算放下心來了。
看著空不一人的哏月,她也不妙有些好奇的左右看了看。
隨後,心中想到孫守義,這人可是是他的人,而周允文不是誰的人,所以他要在周允文回來之前,把這件事做死了,讓她回來就要進大牢。
其實她那裡不知道周作文的動向,杭州還沒決定撤離的時候,這孫守義就帶著家人去了柳州,要說他孫守義有什麼本事,那就是有錢,能撈錢。
與城中和賊人大戰…
這都是王黼杜撰的,為的就是讓皇帝大怒,而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等著周作文帶著人回來受死了。
這件事如果真的做成,孫守義自不必多說。
他王黼在皇帝的心中會更加重要,如果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