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當即就拍著額頭說道:“都怪我,方才只顧著開心了,忘了你這一茬。那家酒鋪既然能夠將巴蜀的酒都弄出來,實力和勢力必定不小,是個值得拉攏的物件。現在回去也來不及了,明日我還要來東市,到時候我可以跟方才那家的主人聊一聊。”
“嗯。”王成並未怪蘇烈,而且他知道只要事情說出來,蘇烈必定是支援他的,只是轉頭說道:“現在酒還不是最重要的,最主要的是找到合適的鐵匠,將那些東西打造出來。”
蘇烈點了點頭:“這是個問題。那草圖我也看了,那些精巧之物確實不是一般的鐵匠能夠打造出來的,恐怕這一次仍舊需要麻煩將作監的那些人才行。”
將作監裡面不光是有鍛造兵器的人,更是有諸多的能工巧匠,他們對於那些彎彎曲曲的細小銅管等等物品顯然是更在行。
“那這件事就還是麻煩師兄了,明日去過那家酒鋪的時候,順便帶上百壇巴蜀美酒,一半送去兵器監,替我去看望一下那些大匠們,剩下的一半就交給那些打造蒸酒器的匠人們。”
蘇烈點頭道:“你放心好了,就算你不說我也會這麼做的。說實話,我對於你那偃月刀可是心中好奇很久了,早就想要去看看了。這一次正好。”
“那就麻煩師兄了。”王成其實心中也好奇自己的偃月刀,但是他既然答應了大匠在兵器不完成之前不踏入將作監周圍半步,那麼就絕對會遵守兩個人的約定。
“你我兄弟,哪裡說這麼多見外的話語。不過你那蒸酒器若是急用的話,恐怕還要掏點銀錢出來,畢竟將作監的那些匠人們都有各自的差事在身,若是為了你的事情,必定要放下手中的差事。”
“這我自然知曉,師兄明日看著給就是了。左右不過是些銀錢,以我王成的本事,金銀算是最容易得來的東西了。若是三日之內,他們能夠打造出來,我贈予他們十兩金子的辛苦費。”
“好。有你這句話,三日之內必定見到你那蒸酒器。”蘇烈肯定無比的說道,十兩金子足夠一戶五口之家十年的吃用了,即便是在長安也是一筆不菲的錢財了。
哪怕是匠人們分一分,每一個人能夠得到的錢,也不是小數目了。
將作監裡面的人雖然都被稱為一聲大匠,看似地位崇高,但是士農工商,他們就算地位在崇高可也只是位列在第三等的工,根本就和王成這樣計程車沒法比。
實際上,也就王成這樣來自後世的人才會對工和商兩類的人這麼客氣,換做一般的人,僅僅只是會吩咐這些匠人罷了,只會丟下一個時期,若是辦不到,他們自然有辦法收拾這幫匠人。
說話間的功夫,他們就來到了李靖代國公府邸所在的坊。
這裡周圍盡皆都是高門大戶,跟一條街道外面宛如兩個世界一樣,就連坊口的守衛也多是一些退下來計程車卒,而不是一般的青壯,不光顯得幽靜,更是有一種肅然的氣氛,讓一般人僅僅只是路過這裡都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加快了腳步。
但是,王成和蘇烈兩個人不提各自的身份,原本就是屍山血海裡面燙出來的人,手上殺的人何止千數,對於身份、地位什麼的也就沒有那麼強的認同,因此也就沒有任何的不自在。
甚至,這裡坊門處守衛的那些人非但沒有阻攔王成一行人,面對王成兩個人的到來,反倒是一個個盡皆肅然的分列兩旁,手腳麻利的洞開了坊門,生怕慢了一步似的。
不過,王成和蘇烈卻不會自持身份,而漠視了規矩,這些東西平時不注意也就罷了,若是真到了要緊的時候,說不定就是潑在自己身上的髒水。
因此,王成和蘇烈兩個人仍舊是按照規矩下了馬,站在一眾坊丁的面前,對著為首的坊正拱了拱手說道:“靈武縣伯王成,武邑縣子蘇烈,前來拜見代國公李靖,你且登記一下,此番乃是私人拜訪,後面的人都是前來幫我運送禮物的夥計。”
“車上的那些也都是送給代國公的禮物,你且驗看一番吧。”
為首的坊正乃是一個面色黝黑的中年漢子,面容方正威武,但是此刻卻是弓著腰一臉恭敬的說道:“將軍大名此刻滿長安盡知,小人如何懷疑將軍。只是例行公事罷了,請二位將軍擔待。”
他原本是要拒絕的,尤其是聽到王成自報家門之後,更是打算徹底的放行,但是聽到王成那不容置疑的語氣,卻是下意識的就按照王成的吩咐做了起來,根本就不敢違逆,只能是說了些客氣話。
旋即,坊正就對著手下揮了揮手,一眾坊丁們嘩啦啦圍攏上來,卻是小心翼翼的檢查了一番,然後就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