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門,校場內,此刻黑壓壓的大軍正在進行佇列訓練,轟隆隆的腳步聲,以及將校士卒們的吶喊聲徹底的融匯在了一起,讓此處宛如燒開的熔爐一樣,沸反盈天。
“齊步走!”
“向後轉。”
“立定。”
“向前看!”
七千人的新兵徹底的打散成了四個方陣,在整個校場上來回進行著訓練,而那兩千八百多的老卒們卻是全部都化為了‘教官’一樣的角色,專門盯著這七千人訓練。
幾乎一名老卒就盯著兩名新兵,但有任何的差錯,根本就逃不開這些老卒們的銳利的目光,更是想要藉著同袍的掩護都不行。
“混賬,你在往哪裡看!?”
“你的耳朵塞毛了嗎?這都能聽錯!?”
“我喊了立定,你為什麼仍舊邁出了一步!!!”
一名名老卒此刻宛如凶神惡煞的惡鬼一般,瞪著猙獰的雙目,不斷的朝著那些犯錯的新丁們怒吼,同時伴隨著怒吼的更是他們手中的棍棒。
大吼、棍棒、皮鞭!
這就是近代軍隊訓練的法寶。
王成雖然知道這麼做不應當,但這是目前最適合唐軍訓練的方法了,非如此的話,這些遊俠、惡少年以及農家子弟們不會最快的進入狀態。
他們之前有多麼的散漫,現如今就有多麼的嚴苛。
甚至,校場的邊緣處,更是有那屢次犯錯三次不止計程車卒,被勒令頂著烈日,站在校場的邊緣處維持著立正的姿態,就那麼一直站。
而對於那些犯錯超過五次計程車卒,並且屢教不改的刺頭,則是被老卒們用皮鞭在後面追趕著,不停的在校場的的最外圈不間斷的跑著步,一直到他們力竭為止。
此刻,包括那遊俠、惡少年們在內的七千新軍,已經徹底的拋掉了身上的浮躁氣息,開始變得沉默、穩重了起來。
當然,這些收穫離不開老卒們的深切關愛,他們那鼻青臉腫的面龐,以及那戎衣下青紫一片的傷痕,無不說明了老卒們對於他們的關愛。
三日前的對陣,這七千新招募計程車卒毫無例外的一敗塗地,甚至因為限定了在校場之中,他們更是逃都沒有地方逃,所有人盡皆都被老卒們給修理了一個遍,徹底的將之前幾日收到的鳥氣,全都撒到了這幫新招募計程車卒的身上。
所以,此刻新招募的七千人,除了極個別的聰明人,見勢不妙的趁早投降之外,其餘的人全部都帶傷,任憑他們是街頭上威風八面的大哥,還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遊俠,在老卒們的棍棒之下,全都是一群嗷嗷大叫的可憐蟲。
當然,僅僅只是這一次的對陣並不能讓所有新招募的人都服氣,尤其是那些自持武力的遊俠們,更是在接下來的兩日裡面不斷地挑釁老卒,妄圖用一對一的方式給自己贏回場子,但是他們不幸的挑錯了對手。
萬騎軍老卒根本就不是一般人。
所有人都堪稱是怪物一樣,抬手就是四五百斤的力氣,甚至都沒有用什麼多餘的招式,僅僅只是普普通通的抽打,就將這幫橫行鄉里、大街小巷的遊俠們見識到了什麼叫做絕望。
但是也正是因為如此,整整七千新近招募計程車卒頓時就收斂了他們身上的浮躁氣息,開始向著一名名合格計程車卒蛻變。
“向前看!”
“向左轉!”
“向後轉!”
“齊步走!”
一道道的命令從一名名不同的校尉口中傳出,四個大方陣不光要聽清楚自己校尉口中的命令,更是要排除掉其他校尉口中的命令,以免自己出錯,更是連累周圍所有的弟兄。
萬騎軍就是一個集體,王成更是要將他們訓練成一個同進同退的集體。
這甚至不僅僅只是萬騎軍,更是近六十萬的唐軍。
此刻,點將臺上,王成一身明光鎧,單手按著腰間的橫刀,一雙眼眸冷冽的盯著臺下所有的作訓計程車卒,望著他們那終於有了點樣子的佇列,不由的點了點頭:“終於是進入狀態了,若是再不進入狀態,說不得我就要親自下場了。”
他們已經休整了近半個月的時間,王成因此也結束了自己的散漫,開始重新回到了自己萬騎軍都尉的身份上來。
他的邊上,蘇烈同樣也是一身戎裝,聞言搖了搖頭說道:“還是你的辦法好。若不然的話,這幫人哪裡能夠這麼快就融為一體。放在之前的靈州,即便是有著突厥人的威脅,新兵們都沒有這麼快進入狀態的。”
“現在,我感覺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