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林間平地後方十里外的最後一處戰場上。
王成騎著萬里雲,手中提著青龍偃月刀,靜靜的肅立在一處高丘之上。
他的面前是一處寂靜下來的戰場,一名名萬騎軍將士不停的在戰場中間穿梭,將所有抓捕到的俘虜帶過來,統一按置在了戰場的最中間。
“跪下!”
“都跪好。”
“妄動者,死!”
這裡已經是高句麗五萬騎兵陣勢最後面的隊伍,也是高句麗士卒們崩潰之後,大部分潰兵最後逃竄的地方。
因此,這裡雖然地域並不廣大,但是此刻卻聚集了黑壓壓一大片的俘虜,放眼望去少說也有萬人左右的規模。
但是現如今,這萬餘多的俘虜盡皆都被扒下了戰甲,收繳了武器,綁縛起了雙手,一個個垂頭喪氣的跪倒在地上,聽侯著唐軍的發落。
甚至有些人到了這個時候都還是一片天旋地轉,根本就沒有弄清楚為何戰敗,記憶之中就是前面同袍的一聲聲大喊,旋即就像是被趕的鴨子一樣亡命的逃竄。
逃竄。
瘋狂的逃竄。
可最終仍舊拜託不了唐軍騎兵的搜尋,最終仍舊被抓了回來,偶爾有士卒目光掠過高丘上那一道高大的身影之時,身軀就會忍不住的顫慄起來,雙眼滿是恐懼的低下頭顱。
那一道高大如同天神的身影,簡直就是他們所有人的噩夢……
王成自從一刀斬了於夫羅之後,就一路廝殺直接殺穿了整個高句麗十里多長的大軍,直接就將高句麗後路大軍給攪的天翻地覆。
這一戰既是以逸待勞,又是出其不意,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懸念。
所以,王成第一時間就衝向了高句麗大軍的最後面,防止後面的大軍聽到前面戰敗的訊息,然後放火將輜重給燒燬,藉此逃走。
也正是因為他當機立斷,更是坐下萬里雲神速,因此最終搶在了高句麗士卒們放火焚燒糧草輜重之前,搶先一步抵達了這裡。
僅僅只是接連斬殺了數十人,負責押送糧草輜重的數千高句麗士卒就潮水一樣跪倒在了地上,盡皆向他一個人投降。
所有人都臣服在了他的神威之下。
一直等到楊桃率領麾下三千人銜尾追殺而來,都沒有任何一個人逃竄,所有人徹底的被殺的膽寒了。
畢竟。
大軍的精銳一直都是走在大軍的最前面,押送糧草的隊伍一般而言都是整個大軍裡面最弱的存在,更何況王成仔細的觀察了一番之後,發現這些人並不是高句麗人,而是戰敗的百濟士卒。
之前接連斬殺的數十人才是這一隻大軍裡面的高句麗人。
最終,他一個人就俘虜了數千人,並且儲存了絕大部分的輜重糧草,徹底的完成了這一次出擊的全部目標。
噠噠噠——
伴隨著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楊桃跳下了戰馬,一路小跑到了他的面前,粗壯的手臂抬起的一瞬間,用著沙啞的聲音稟報道:
“將軍,周圍數里內的俘虜都已經抓捕完畢,僅僅只有零星的潰兵逃散,大軍的糧草輜重也盡皆都綁好了。”
“一共抓獲了一萬八千兩百七十一名俘虜,身上都只是帶著輕微傷,不影響行動。餘者兩百多人傷重不能行,已經就地斬首,首級簡單的處理了一下,拴在了戰馬上。”
“嗯。”王成點了點頭:“弟兄們有無陣亡?”
這才是王成最為關心的事情,雖然他心裡面預計這一次應該不會有陣亡的弟兄,但是不問清楚,心裡面就沒有底。
哪怕他知道征戰死人是在所難免,但是他就是不喜歡看到那樣的場景。
楊桃聞言頓時笑著說道:“只有十九個兄弟中途墜馬,摔傷比較嚴重,其餘的弟兄們都是一些輕傷,並不影響廝殺。另外還有二十幾個弟兄追人的時候扭到了腳,其餘弟兄都沒有多大的問題。高句麗人也並沒有在戰刀上塗抹糞便的習慣,傷口如今都已經乾涸了下來,並沒有出現潰爛或者中毒的跡象。”
萬騎軍可算是武裝到了牙齒,每一個戰士身上都穿戴了完整的甲冑,能夠極大的提升戰士的防禦力,只要不是在對沖的時候被長矛戳死,基本上後續不會有多大的傷亡。
聽到這話,王成心裡面頓時鬆了一口氣,旋即笑著說道:“沒有大礙就好,讓那些傷重的弟兄們坐在輜重車上,以免他們太過於顛簸。”
“是。”楊桃拱手一諾,當即就答應了下來,接著頓了頓就說道:“我稍後安排人騰出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