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斬殺一名唐軍士卒,賞銀一兩;斬唐軍伍長,賞銀五兩;斬唐軍什長,賞銀十兩;斬唐軍隊正賞銀五十兩;斬唐軍旅帥賞銀兩百兩;斬唐軍校尉賞銀千兩。”
“若是斬殺了唐軍將領,盡皆賞賜黃金千兩不等!!!”
此話一出,整個大堂裡面盡皆殺氣凜然,所有人望著柳劍銘的眼神都變了,這樣大把的銀子撒下去,必定能夠讓下面計程車卒效死。
雖然僅僅只是金錢,但是這只是因為柳劍銘只能夠做主賞賜金錢,若是要賞賜官職就不是柳劍銘能夠做主的了,這是皇帝才有的權力。
一瞬間,雖然誰都沒有說話,但是大堂裡面計程車氣卻是盡皆都在此刻振奮了起來,所有人的眼中都充滿了信心。
柳劍銘見此一幕,當即也就不在多言,直接擺手道:“行了,多餘的話語都不用說了,你們立刻將我的話語交代下去,立刻去辦。不得有絲毫耽誤!!!”
“為了高句麗,就是死也要將唐軍擋在泊汋城!!!”
霎時間,所有人望著柳劍銘一臉嚴肅的神情盡皆都是心頭一震,有些為自己曾經的投降想法而慚愧,但是轉瞬間就壓了下去,一個個朝著柳劍銘拱了拱手,旋即便潮水一樣的退了下去。
頃刻間,整個大堂裡面就走的一乾二淨,只是剩下了柳劍銘一個人孤獨的站立在堂中,目光縹緲的看向了外面的天空。
夕陽西下,整座泊汋城都蒙上了一層昏黃的紗,但是這昏黃的紗在柳劍銘的眼裡卻是一片的血紅之色。
“殘陽如血!!!這座城註定守不住啊!!!”
柳劍銘喃喃自語了一聲,旋即他就轉頭對著後堂所在的位置吩咐道:“告訴我們的人,立刻抓緊時間收拾行囊,時間不對人,必須敢在唐軍殺到這裡之前離開。”
“遵命。”中堂與後堂連線的陰影之中,一名管家模樣的人立刻應了一聲,旋即就告退了下去。
柳劍銘一個人深吸了一口氣,眼神無比的陰翳,他怎麼可能待在這裡?
這裡是泊汋城,此刻城門都已經被打破了,這座城池註定是守不住了,那麼高的城牆都沒有擋住唐軍,憑藉城裡面這些人如何能夠擋住唐軍。
之前那些話僅僅只是為了安撫外面所有的人,讓這些人為他爭取更多的逃生時間罷了。
他自始至終都沒有為了泊汋城陪葬的想法。
數萬計程車卒都沒有守住的城池,他一個人死在這裡有什麼作用?
他更大的作用應該是活下來,然後想辦法回到柳京,當著皇帝的面陳述唐軍的厲害,讓高句麗上下對於唐軍有更加清楚的認識,也更清楚的認識高句麗如今的實力,根本就不是唐軍的對手。
如此,才是最為大局考慮的做法!!!
想到這裡,柳劍銘心中喃喃自語了一聲:“我這一切不僅僅只是為了我一個人,而是為了整個高句麗!!!”
畢竟,他又不是高句麗的大對盧,他僅僅只是高句麗的帛衣頭大兄!!!
正當柳劍銘如此想著的時候,大堂外面人影一閃,泊汋城主去而復返,當即對著柳劍銘稟告道:“帛衣頭大兄,所有的一切都已經安排了下去,城內的諸多家族和大軍都已經準備好了,府庫也已經開啟,各家正在召集人手領取武備。”
“嗯。”柳劍銘淡淡的應了一聲,似乎根本就不在意這些事情,只是盯著泊汋城主的雙眼問道:“我們的事情當著都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我親自交代我的嫡子去做的,請帛衣頭大兄放心!!!”泊汋城主一臉鄭重的保證道:“再有一刻鐘的時間,我們就該出發了,那條地道直通城北五里外,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泊汋城。”
地道。
泊汋城的地道。
這麼一座大城必定是有地道這樣的暗道溝通外面的,畢竟是一座有著悠久歷史的老城,一代代城主的建設之下,怎麼可能沒有這樣的‘萬一’措施。
柳劍銘聞言一笑,當即上前讚許的拍了拍泊汋城主的肩膀,說道:“那就好。泊汋城就留給那些家族和那些士卒了。我們該走,就要立刻走,留下來也沒有多大的作用,還是留著有用之身為了高句麗的未來著想。”
聽到這話,泊汋城主當即面色複雜的說道:“帛衣頭大兄,泊汋城真的就守不住嗎?我們真就丟下所有的人就這麼走了?城裡面還有數萬計程車卒,外加數萬的青壯,若是拼命的話未必就不能守住。”
“守不住。根本就守不住!”柳劍銘直接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