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被磨得十分光滑。
顏如玉怕是多了花銀子,才順利地把這個盒子遞到夏小滿手裡。
裡面裝的紙箋寫的,前面多是廢話,誤會云云,夏小滿壓根沒看,只被一句鎮住了,她書道:“小心董雷。”
卷四 醉酹寒香酒一杯 32、“狗”來了,“血”還會遠嗎?
戲子無義,婊子無情。
夏小滿攥著那張桃花箋,咋琢磨咋不靠譜。這女人到底是哪一派的?!到底董雷是不是她的入幕之賓?試問女人有多狠,她這是為了找個後臺,把什麼人都出賣了,還是和董雷起了爭執,想借刀殺人?
提防?有沒有搞錯!!這個女人,到底當她夏小滿是啥?!她又不是賊,又不是匪,她就算是個鬼,也是怕茅山道士,怕警察干嘛?!!!
提防?提防什麼?思及丁午河上一路,竇家將董雷奉若上賓,現在董雷是為竇家出力?可就算董雷是什麼黑白兩道通吃的老大,他能怎麼的?指使人上年家打砸搶燒?開玩笑吧,他到底當年家是什麼地方?!年諒再無官無勢力,他也姓年!在玫州這後頭還有個胡家!
這個女人,危言聳聽。
夏小滿拿了火摺子把那桃花箋點了,心下嘀咕,還是電子產品好啊,點一下刪除就可以了,這燒紙還滿屋子都是味道。她又瞅了一眼那盒子,撇撇嘴,都不給個漂亮點兒的拜匣,她還能留著當個工藝品擺著,現在,只能是……
“拿去廚房燒火。”她道。
“主子!”茴香忙勸道,“瞧著像是花梨木的……”
“呃。”夏小滿咔吧咔吧眼睛,喊豆蔻道:“先收著,回頭給那誰,看看能重新雕花不。”又向茴香道:“你去門上問問,誰接的這匣子?再問,收了多少銀子?”
“主子!”茴香仔細瞧了夏小滿面相併不是生氣的樣子,但聽著這句實在像氣話。她尋思尋思,也不吱聲了,福了福身退了下去。少一時帶了小韋嫂子進來。
夏小滿一個人在紙上塗塗畫畫,瞧見小韋嫂子,便丟下筆,先問茴香道:“多少銀子?”
茴香猶豫了一下。只去瞧小韋嫂子。
小韋嫂子輕咳一聲,陪了個笑臉,卻是直言道:“二奶奶若是查這個,怕不妥當。”
說起來外面往來送禮的人。給門敬是極尋常的事,禁也禁不住,而若真禁了,下面心存怨尤,也不好收拾。
夏小滿自然知道底下那些貓膩,她也沒想把這府裡洗乾淨了,不過這事怎麼也得給下面提個醒。
“小韋嫂子,我知道你意思,不過這事兒必須得說道說道。”她板了臉。道:“不信你現在叫茴香去問問,門上知道誰送的東西來不?”不知道是必然的,她還怕知道呢,不過氣頭上這麼一說。
她繼續道:“這是送來書信,這要是送來炸彈呢?毒藥呢?那種帶機關的匣子。一開啟嗖嗖嗖射毒箭的呢?傷了殘了掛了怎麼整?!有銀子就敢收東西。甭管給地啊?甭管是什麼啊?……”她噼裡啪啦的,說得跟恐怖襲擊差不多了,這才住口,端了茶潤喉歇氣。
小韋嫂子這串兒句話裡好多聽不懂。但聯絡上下也知道炸彈之類不是好詞兒。聽了這麼一番話,她臉上的笑容有點兒僵,勉強道:“二奶奶多慮了……”
她說著說著有點兒躁了,這會兒忽然理解年諒對竇家的厭惡感怎地會那樣強烈,她還曾暗自抱怨過年諒不變通,現在才知這樣被盯著算計實在是讓人煩躁不已。尤其是對方不按牌理出牌、壓根揣度不到其用心的時候。雖然知道從社會地位上看己方几乎沒可能被傷害的,可到底心下彆扭。那便就是給金山銀山也不肯同給你帶來彆扭感覺的人合作。
“門上那幾個,月錢是八百文,去問誰接的匣子接這個匣子的人,革三個月錢糧,給他長長記性。”夏小滿冷下一張臉,森然道,“再有下回,攆出去。”
小韋嫂子瞧了夏小滿臉色變得糟糕起來,也不勸了,暗自嘆氣,應了一聲,轉而提了旁的,以轉移視線,道:“二奶奶,明兒爺去汪家的禮都備好了,您過目一下。”說著從袖口裡抽出禮單子來。
夏小滿深吸了口氣,接過來翻了翻,尋思尋思又道:“哎,我差點兒忘了,明兒還有一份兒,胡家幾爺的夫人誰地壽宴吧,好像說請席呢,六爺說不過去了,禮送了就是了,回頭依著舊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