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站了起來,走到了房門邊。
“咚,咚,咚”門又被輕輕地敲了三下。
我把眼睛湊上了貓眼向外望去,卻沒有看到任何人的身影。
“奇怪,難道是我聽錯了?”我一邊想著一邊悻悻地轉身準備回到電腦旁去,可是剛走出兩步,身後的那扇門又發出了有節奏的“咚咚咚”的三響,而這節奏明顯地比剛才快了一些。
“是誰在和我搞這種惡作劇?”我有點冒火,又一次回到門邊透過貓眼向外望去,可是依舊是什麼人也沒有看到。
“到底是怎麼了?我明明聽到有敲門聲,就算是有人搞惡作劇,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消失不見了。;”我的心裡正琢磨著是不是由於我精神太緊張而產生了幻聽,突然又傳來了“咚咚咚”的三聲敲門聲。
這回我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過那貓眼,我確信門外沒有任何人在敲門,更確信自己的確聽到了敲門聲。
“難道是門自己在響?”我開始緊張起來,渾身直冒冷汗。
“咚咚咚,咚咚咚”,敲門聲的頻率越來越快,但門外就是看不到一個人影。
我伸出早已被汗水浸溼的手,顫抖著握住了門把手。在猶豫了一下之後,我猛地一下拉開了緊鎖著的房門,瞬時我被我所看到的這一幕驚嚇地倒抽了一口冷氣。
正對著房門的樓梯口上赫然正站立著一個身著紅色t恤,頭上扎著一對麻花辮子的女人,背對著我正準備向樓下走去,在我拉開門的一剎那停住了腳步。
“不可能,不可能,剛才透過貓眼明明什麼人也沒看見,可現在卻突然冒出個人來。”我閉上眼睛使勁地晃了晃腦袋,希望一切都是幻覺,在我再度睜開雙眼時這個女人會從我的視線裡消失。然而,當我睜開雙眼時,她卻依舊站立在我的眼前。
“是……是你在敲門?”我驚恐地問道。
那個女人依舊背對著我,點了點頭,只說了一個字,“是。”
她的聲音似乎是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顫音,迴盪在我的耳畔。
“你是誰?為什麼不回過頭來?”
女人依舊站著不動,那聲音又再次迴響起來,“怎麼了,你居然不認得我了?當初可是你把我送進了焚化爐,燒燬了我的肉身,現在你卻不認得我了?”
“燒了你的肉身,你……你……”我只覺得呼吸困難,這女人腦後所扎著的那兩條麻花辮子讓我的腦海裡瞬時浮現出一個可怕的名字——南宮小雪!
“看來你還沒有完全忘記。”她似乎能夠聽到我的心聲。
“你……你到底是人還是鬼?”
“你說呢?”
“不可能,九年前你就死了,你不是南宮小雪,有種你就轉過身來讓我看看你的真面目!”我大聲地叫喊著,以此來掩飾心中的那種恐懼。
“你真的想看嗎?你會後悔的。”
“後悔?”
“讀過我日記的人要死,看過我死後樣子的人更要死,而且會死得更悽慘。”她的聲音冰冷,但中間又夾雜著一種興奮,一種即將向獵物發起攻擊的興奮。
她的話音剛落,樓到裡的路燈便開始快速地閃爍起來,併發出可怕的“嗞嗞”聲。在劇烈閃爍的光線中,只見她的身體開始慢慢地轉動,她的面孔漸漸戰露出來。
正如她剛才所說的那樣,當我在這不停跳躍閃爍的光線中看到她的那張面孔時,頓時就開始後悔起來,落入我視線的竟依然是兩條扎著麻花辮的後腦,她的頭上根本沒有臉!
我只覺得心口一陣劇烈地刺痛,呼吸變得困難起來,身子不由自主地像後退去。就在此時,只聽“劈啪”一聲巨響,樓道里的路燈燈泡爆裂開來,四周陷入了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
黑暗,奪去了我的視覺;寂靜,讓我的聽覺也陷入了失靈的狀態。知覺呢?我只感到臉上被毛髮擦過,我只知道那是她的那張沒有面孔的臉。
緊接著,那麻花辮子纏上了我的脖子,越收越緊,我的意識也隨之漸漸模糊,直到身後傳來了一陣男人的咳嗽聲。
part 1。
在快要窒息的這一剎那,一陣男人的咳嗽聲在我耳畔響起,重新喚醒了我那逐漸模糊的意識。我艱難地睜開雙眼,眼前依舊是一片黑暗,但卻已不是方才的那種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至少還能辨別出周圍物件的輪廓。
我發現我正坐在電腦桌前,身邊哪有什麼扎著麻花辮子的女人,房門好好地關著,原來我又在不知不覺中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