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這大地的一切。鏡湖山莊內的路燈已經點亮,沒有多久,一名身著制服的保安從大門處向裡走來。雖然隔得有點遠,不過我還是可以從體型上辨別出他就是我們正在等候的“魚餌”。
只見他與另一名保安相互說了幾句,就走進了值班室,看情形是正在交班。
值班室的四周都是玻璃,很容易就能看到裡面所發生的一切。那名保安在背對著我們的視窗邊坐了下來,憑藉著記憶我知道那裡有張沙發,他的前面應該是電視。
“阿嚏”,莫輝突然打了一個噴嚏,接著開始用雙手不停地搓著自己的手臂,一邊在我身邊的那棵松樹邊坐了下來一邊喃喃說道:“這林子可真夠‘涼快’的,早知道穿件長袖襯衣來了。”
“堅持這一晚吧,我有預感,今晚有事發生。”
part 2。
黑暗,又一次完全籠罩了大地。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這片松樹林中越來越陰冷。已近午夜,從樹林的深處所傳出的這陣陣陰寒之氣讓我與莫輝絲毫沒有睡意。幾個小時來,我們幾乎都在不聽地搓揉著胳膊以增加熱量。
保安所在的那間值班室依舊亮著白色的日光燈,從遠處望去,依稀可以看到他還是背對著坐在朝向我們所在的這片松林的視窗邊的沙發上看著電視。
“陳隊,現在幾點了?”
我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輕聲說道:“快一點了。”
“你真肯定那保安今天晚上會有危險?”
“我有這樣的預感,但不敢肯定。如果今天這一夜太平的話,他下次值夜班時我們還得守在這。”
“為什麼不去值班室裡守著,那樣即便有事發生也可以及時應對,或者找輛車停在小區裡,坐在車上監視,何必在這陰森森的林子裡蹲點?”
“你傻了嗎?你想想為什麼昨天晚上他們兩個只有一個出了事。作案者有意等到他們分開後才下手說明他沒有辦法同時應對兩個人。如果我們在值班室,或者在附近突然莫名其妙多了一輛車出來,你想魚還會上鉤嗎?值班室到小區的這條路上又不是停車場,你看今天晚上進去了不下幾十輛私家車,有哪一輛停在這裡?”
莫輝嘆了口氣然後不再說話了。他似乎已經明白剛才自己問了個很愚蠢的問題。
“怎麼,害怕了?”我看著他一副沮喪的樣子笑著問道。
“老實說,有那麼一點。本來就夠陰森的了,還不停的有奇怪的叫聲從林子裡傳出。你難道沒有聽到那種可怕的聲音?”
“可怕的聲音?有什麼好怕的,那只是貓頭鷹的夜啼。”
“什麼,貓頭鷹?”莫輝顯得有些詫異。
“是貓頭鷹,怎麼了?”我對莫輝的這種詫異有點不解。
“這還是我第一次聽到貓頭鷹的叫聲,真是可怕。膽子稍微小點的人,絕對可以被嚇死。難怪人們總說貓頭鷹是種很邪門的動物。”
“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迷信起來。”
“從看過南宮小雪的那本日記以後。”莫輝的回答似乎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
“南宮小雪,南宮小雪……”我又一次在嘴裡反覆咀嚼起這個迷一樣的女人的名字。
夜空中再一次傳來貓頭鷹的夜啼聲,而這一次,那淒厲的聲音讓我也感到不安起來。
貓頭鷹是種很邪的東西,有關這樣的民間傳說我也有所耳聞,在一些邊遠的山區,人們往往將之視為不祥之物而加以驅趕,就與烏鴉一樣,它被當作來自陰間的勾魂使者。對於那些無知的人們,它的出現必然預示著厄運的降臨。
夏日的田間和秘林中一般都可以看到貓頭鷹的蹤跡,但是這僅僅是一片才建造好不久的人工松林,為什麼會有貓頭鷹的出現?
“陳隊,快看!”莫輝突然地一聲驚呼將我從思緒中拉了出來。順著他手所指去的方向望去,只見小區的值班室門口約兩三米遠的地方,不知何時已經站立著一條白色的女人身影。
我的視線幾乎整晚都沒有離開過那座值班室和它的周圍,就算是剛才因為與莫輝談及有關貓頭鷹的傳說而離開了那麼短短的幾秒鐘,但是也沒有理由看不到那條白色的人影是如何而來的,她就似在一瞬間閃現在那了!
我急忙又向值班室的窗內望去,只見那名保安依舊保持著同樣的坐姿繼續看著電視,絲毫沒有發現危險正在向他逼近。
“陳隊,要不要採取行動?”
“再等等。”
“我擔心來不及了。從這裡下去到值班室至少要兩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