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青哪裡會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他只是想有個人陪著自己就好,這樣自己在這個不能隨意左右的世界裡還能有個伴。
“我想回趟家看看。”胖子突然開了口,眼睛裡閃著光。
衛青也想去,但卻被胖子冷冷的拒絕了。胖子在試著飄了一會後,也適應了這種飄來飄去的鬼特有的行為。他略帶著一絲的興奮往窗外飛了出去。他在心裡已經打算好了,先試試去影響事物,看能不能把它搬起來,然後再去銀行!這個可得瞞著衛青。對於衛青,他心裡有種特別的害怕。
衛青想去看看張田城怎麼樣了,他往手術室外面飄了過去。
張田城還等在手術室外面,向這邊張望著。對於這個中年人,衛青有著特殊的好感。
這時候,他看到醫生出來了,忙站了起來迎了上去。身體徑直的穿過了衛青的身體。衛青轉過頭去,他也想聽聽那個醫生是怎麼說的。對於同行,衛青有一種努力學習別人的嗜好。對於這個嗜好,衛青認為這是一個好的習慣,雖然有時候也會學到了些壞的習慣。
醫生低聲跟張田城說:“很不幸,他的頭骨破裂了,在手術的時候……”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但意思很明顯了。醫生搖了搖頭,轉身走了。
衛青對這個醫生的評價是:相當水準的語言藝術。而且能給人以思考的時間,能恰當的掌握時機走開。衛青給了他九十分。
張田城呆了呆,忽然間看透了似的,轉身快步向會診室走去。衛青跟在了他的後面,他也想去看看這個男人想幹些什麼。
張田城到了那裡,先找醫生要了胖子身上的東西,他想看看胖子住在哪裡,看看自己能不能給他家裡一些補償。他在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什麼希望。但他還是想在有限的生命裡做些好事,反正自己的錢也太多了,雖說活著沒意思,但他內心裡還是觸動著一絲絃。他知道,那是自己做人的界線,對人家負責是在自己的弦裡的,他沒有那種昧著良心越位的勇氣。
順著胖子身份證,張田城還真的找到了胖子的家裡,不過,那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鐘了。
胖子家裡還亮著燈,對於這個家來說,胖子幾天不回來也是很正常的,所以他的家裡人根本不知道胖子已經出了事了。
衛青跟著張田城出了車,來到了這個明亮而又溫馨的家裡。衛青看著張田城,看他怎麼跟胖子的家裡解釋。對於這種相當於殺了人家親人的行為,衛青自信沒有那個能力能在親屬完全神智清楚的時候跟人家講完後還能保證人家不失去理智。然後再安然脫身。
張田城舉起手來,停了幾秒鐘,又放了下來,他似乎在思考著怎麼跟人家講這件事。這是一件很為難的事。在他看來,這戶不算富裕的家裡的男人死了,那就等於天塌了下來,這家的生活將可能不能維持下去。命運是悲慘的,可是悲慘的命運卻常常發生在窮人的身上。
他最終還是敲響了門。
“誰啊!”屋子裡一個女人的聲音響了起來,接著屋外的燈亮了,接著是開門的聲音。
那個女人應該是胖子的女人。聽著她走在院子裡的聲音,張田城感到有一絲的不安起來,不知道這個女人在聽到自己丈夫的噩耗之後會有什麼樣的表現。
門開了,這是一張黃色的臉,容貌還算中等,看來胖子當年還是挺有本事的。衛青想著,眼前似乎又浮起了胖子的那張大臉。
“大嫂,那個,我……我有件事想跟您說一下。那個,您是趙方彪的妻子吧?”張田城猶豫了半天還是開了口。
“你是?”女人靠著門,看著眼前的這個不認識的男人。
“我?我叫張田城,跟胖子認識。”張田城不知道怎麼回事,順口就說出了胖子這兩個字。誰知道這正是胖子平時被人稱呼時用的外號。
那女人這次不再疑心了,讓開了門,說了聲:“進來坐吧!”當先往裡走去。
入門,就坐,孩子早已睡了。所以屋子裡靜悄悄的。
“有什麼事嗎?關於胖子那個死鬼的?”女人遞給了張田城一杯水。
“是……不過……”張田城突然發現自己也有說話不利索的一天。
“那死胖子什麼時候回來?家裡都快斷糧了,那個死鬼也真是的,都三四天了還不回來。女人看出張田城是個聊天的好對像,不由的跟他閒扯了起來。
“嫂子,這點錢你先拿著,先過了這幾天再說吧。我跟胖子很好的。有什麼事你就跟我說,我保證滿足你們生活需要的。”張田城拿出了準備好的一萬塊錢,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