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番躊躇:這華曦能夠從單槍匹馬在短短日子裡,就積聚起不薄的財力,更能在戰功上建立不小功勳。此等人才不可輕易毀掉。此人說話做事頗識大體,我麾下如有此等將士,對我實乃一個大好的助力。
司馬和司寇二位大人的吵鬧早已驚動了軍營中的將士,訊息也很快傳到了司徒以及大酋長榆罔耳中。
行宮院內。
榆罔正端坐在庭院中。司徒則垂手站在一旁小聲說著什麼,榆罔看起來心情甚是不錯,不住的點頭微笑。
在小吏的帶領下,司寇、司馬,行司馬華曦,苦主生番以及其餘41個華曦下面的部將等一干人先後進入院內。
司寇一看到榆罔就更加激動了,大喊道:“大酋長,主犯華曦以及41名從犯已經來了。臣以為,行司馬犯罪,應該罪加一等。從重處罰,以示懲戒!否則違法亂紀之事只會越演越烈,無法控制,釀成大禍。”
司徒道:“司寇大人說有的十分有理!不過,既然主犯以及從犯都已經到了,還是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弄明白為好,再做定論。”
司馬也點頭附和道:“司寇大人不必過於激動,該怎麼處理便怎麼處理。本官絕不會袒護包庇部下。”
華曦來到大酋長榆罔面前,躬身施禮道:“見過大酋長,司徒大人!”
榆罔點了點頭,道:“華曦,司寇大人控訴你在北門城外樹林外,公然殺死一名貴族麾下數十名勇士。你有什麼話可說?”
那41個部將一聽,心中猛然一驚,這怎麼能行呢,他們急忙想要上前解釋,卻被華曦給攔住。出於對華曦在此次剿殺山戍的敬重和欽佩,眾人倒也剋制了下來。
見華曦一時沒有說出話來,司寇和生番心中暗喜,司寇朝生番打了個眼色。生番自然領悟意思,猛然站了出來,嚎啕大哭起來,並不斷哭嚷著要榆罔給他死去的弟兄做主什麼。
司寇也在此時朝華曦喝道:“行司馬,你可有何話可說?”
華曦一副不知所以的神情,反問道:“司寇大人,生番唆使手下意圖不軌,下官只是自衛反擊,不知何罪之有?”
“是啊!是啊!我們是自衛反擊,何罪之有!”
“不錯,難道要我們的勇士遭到毒手方可反擊?”
“行司馬說得句句屬實,懇請大酋長明鑑啊。”
“懇請大酋長明鑑————”
華曦話音剛落,後面那群部將紛紛喊冤了起來。形勢也在此時發生了細微的變化。
司寇一愣:“自衛,怎麼可能?生番和他的手下,還有幾百個族人都親口證實了是你主動發動攻擊,殺害生番手下數十條人命。你們這些知法犯法之人休想在大酋長面前魚目混珠!”
司寇的這番話沒有對那些部將祈禱任何震懾作用。相反,這些部將裡大部分都是些作坊主、商人以及一些類似“鏢局”性質的幫派團夥。這些人走南闖北,腦子自然不傻。他們多多少少都知道點司寇和生番的關係,知道如果這條故意傷害罪被他給鋤死的話,自己即便不是主犯,那肯定也要交付一筆高昂的罰款。
第309章 反咬一口
這罰款沒有人會願意交,無論是現代人還是古人,心裡頭都是如此。如同許多大民企大國企,表面上是納稅大戶,可又有誰知曉官員私下裡幫它們逃了比交納的稅賦還要高出幾倍的稅?
於是,這些部將在司寇一番厲斥後,喊冤的聲音更大了,院落內一下子就顯得亂哄哄一團,猶如菜市場一般。
“安靜!在大酋長面前休得放肆!”司馬故作姿態,大喝道。
眾人也很識趣地漸漸安靜了下來,但仍然互相竊竊私語起來。
華曦對於現在這種情況甚是滿意,知道這條罪是入不了自己的了。正所謂“法不罰眾”,榆罔不可能為了數十個平民來懲罰自己這幾十個大小官員。
“哼,行司馬,你說是我的手下襲擊了你們軍隊,然後你們自衛反擊?”生番忿然道。
“沒錯!”華曦面不改色,高聲道。
“好!但是我想問你,我手下當時在樹林子裡不到四十人,請問他們有何膽量敢襲擊你們上千人的軍隊?行司馬,可否一解小民的疑惑?”生番憤然道。
生番這麼一說,司寇臉上緊繃的臉皮一下子舒展了不少,暗呼妙妙妙!反觀那邊四十一個部將一下子臉色如土,連最後的竊竊私語都消失了,只剩下面面相覷。
大酋長依然是一副喜悅的神情,沒有絲毫嚴肅的態度,不知為何。就連一旁的司徒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