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巴圖魯自身亦是一名兇悍之士,據說能夠以一己之力搏殺蠻牛,是巴圖爾當年大戰蘇木的左膀右臂。強悍的勇猛與他瘦弱的外表形成了很大的差異。
寒暄之中,久歷沙場的華曦也逐漸看出這巴圖魯的確有過人之處,但僅限於四肢,頭腦卻不是什麼聰明之人。相反,在華曦看起來比起華勇的腦袋還有所不及。這種人焉能擔任盟重關守將之職?本待想訓斥華豐一番,但轉念一想:這些野蠻人用人全看勇猛與否,頭腦計謀一項全不考慮,也沒什麼好訓斥的。不過,這華豐跟隨自己已多年,任人薦人方面應該多少有點長進,這次的確是失職了。考慮到當時情況緊急,華曦也就沒有再想下去。
很自然,在華曦回到盟重關的次日,守將一職立即被華曦親自選人任命。此時,族長率部連續幾次擊敗葛天氏人的捷報訊息,很快就被傳教士和凱旋迴來的戰士四處傳播。關內士氣大振,積極備戰的戰士雄心萬丈,似乎即將面對的葛天氏大軍已經顯得不堪一擊,不足為懼了。
關內,每個人都在談論著部隊擊敗葛天氏人的話題。族長華曦能夠擊敗葛天氏人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因為已經不是一次兩次的事了。稀奇的是族長是如何擊敗葛天氏人的。也正因為如此,一股注重計謀戰術的風潮逐漸在部隊中興起,只是它還需要一把火來催旺一點。
關中,一處重兵把守的建築內。
一個女侍從端著一盤還騰起白色熱氣的馬肉送進建築內。華曦思考問題的時候,不喜歡有太多人打擾他的思考。此刻,屋內除了華豐之外,還有一個許久不見的人——鐵壁城主鯤鵬。
華曦正用一根樹枝的一端在地上塗塗畫畫著一些只有他一個人看的懂的東西。看見使者端上了馬肉進來,眼角都沒有抬,對旁邊二人說道:“你們先吃一點吧。不用等我。”
鯤鵬低哼了一聲,隨即拿起插在肉塊上的小刀,不客氣地席地而坐,自顧自吃了起來。從鐵壁遠道而來,趕了好幾天的路,鯤鵬的確太過飢餓了,也顧不得一些禮節,得到族長的同意後就放開了肚皮吃。華豐則仍然目不轉睛地盯著華曦樹枝下畫的東西。雖然看不明白,但卻也知道應該是和當前戰局有關的東西。
許久,當鯤鵬摸著溜圓的肚皮時,華曦也正好停下了手中的樹枝,抬頭望向他二人。
華豐見狀,連忙說道:“族長,剛才我聽到探馬回報,好象形勢對我們很不利。”
“哦?說一下!”
“葛天氏大軍於三天前就已經開撥奔赴我關,現在已經在關前大平原上擺開陣勢,準備於我們決一死戰!”
“此事已在意料之中,並不見得有何更壞的情況。”
“不,族長。他們大軍中似乎有懂行兵佈陣之人,居然懂得我族的佈陣之法!”
“啊?說說看。”
“全軍分為五塊,前,中,後以及兩翼。族長,你說這不就是完完全全是您教下來的佈陣之法麼?”華豐擔憂道。
“族長,恐怕坐鎮葛天氏軍中的,會不會是蘇木?”吃飽了的鯤鵬忽然插嘴道。
“鯤城主,你說的極是,我亦是這般認為!”華豐贊同道。
“蘇木?嗯,應該就是他了。”華曦想了片刻,也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不過有用嗎?
“鯤鵬,我交代你辦的事情辦好了嗎?”華曦忽然問道。
“族長,一千戰車已經準備妥當。嘿嘿,我真想看一下那些葛天氏人是如何抵擋族長您的戰車,哈哈——”鯤鵬一想到前不久華曦派人回鐵壁給下的圖紙,立即心潮澎湃道。
“你試過了嗎?”華曦嚴肅道,畢竟不是自己親自督工,這戰車是否與自己所想的一樣卻是不清楚。
“嗯,如果一個人在側邊給那些尖銳多次的車軸撞上一撞,必定粉身碎骨!”鯤鵬想起試驗時,幾名拿著木盾的戰士因為不小心被車軸磕成殘廢,現在還心有餘悸。
“好,我要親自去看看。華豐,你一起來!”華曦大喜道。
“族長,戰車?是什麼東西!”一頭霧水的華豐不解道。因為這個聽起來十分犀利的武器,族長以前沒有對自己說過。
“哈哈,長老您跟著來便是了!”鯤鵬笑道。
不多時,在關內一處山坳處,一支華豐還不知道的部隊居然駐紮在此。大驚之下的華豐望了望鯤鵬,厲聲道:“鯤城主,難道你不知道調動部隊是需要得到族長或者元老院的批准嗎?”
華曦沒有吱聲,鯤鵬見族長看向他出,連忙解釋道:“長老,這是族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