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手中。
“會不會是中華人尚有後招?”風誥遲疑了一下,對蘇木問道。
幾天來的交談,風誥發現這個蘇木與自己一樣是個野心家,陰謀家,但他還是一個出色的打仗好手。這種人留在自己的身邊是心腹大患,決戰之後一定要立即除掉,方可心安。
“強大的大酋長,你上次也說過,除了後方一個望葛據點外,中華人並無其他勢力點。且探馬回報,那裡只不過停泊著一些木筏,小船和三百多中華族人。如果說中華人是想從水路運兵從我軍後方夾擊,那我們也有數以百計的木筏船隻,完全可以封鎖住他們的登陸點。”蘇木分析道,即使在面對著葛天氏族大酋長的時候,特有的氣勢依然散發著,似乎隱隱有將風誥比下去的威嚴和氣勢。
“那如今這種狀況卻是為何?”
“如果有後招,我估計便是大雁山中那支殘軍乃是中華人的疑兵,引誘我軍分散力量。而華曦也並不在那裡。”
“可是據逃回來的族人證實,那華曦率領的殘部的確還未走出大雁山,仍舊在這片山脈中。剛出來便撞上我們,隨即又灰溜溜的逃了回去。”風誥不屑道。在他看來,這個野心極大的蘇木所說的話,必定不能完全確信。要讓他去選擇,風誥自然選擇相信那些剛從死亡中逃脫回來的族人。
蘇木心中不悅:哼,若非要藉助於你,我又何需將我之所想相告。想不到你卻當我胡說。
旁邊站立的幾名氏族首領也連聲稱是,附和風誥所言。風誥的叔父也在其中,開口道:“嗯,我們的族人親身經歷,親眼所見,難道那華曦還能有假?再說,即便有假,又待如何?我們派出追擊的部隊足有二千餘人,難道連一支不足千人的殘兵也打不贏麼?”
何時被人如此奚落過的蘇木,雖然城府頗深,但傲氣仍存,立即反駁道:“如果在大雁山裡還隱藏著一支部隊,待我方追兵與他們誘敵部隊膠著上後再突然殺出,到那時候後悔可就來不及了。”
“哈哈,蘇木酋長,你太小覷我們了。在進山前,我們一早便派出騎兵一路上偵察,五十里之內並無伏兵。”風誥哈哈大笑,似乎對自己的先見之明感到十分自豪。旁邊幾名氏族首領和葛天氏族的長老亦是一臉得色。蘇木怎麼說亦是從聯盟出來的,從心理上來說如果可以駁斥得蘇木不能反駁,那是一種十分愉快的事情。
蘇木的兄長蘇和,此刻正站立在蘇木的背後,一臉嚴肅地看著跟前幾個葛天氏族人。蘇和其實與眾多中華人和加入中華部落的人一樣,對葛天氏人也沒多大的好感,只是無奈如今寄人籬下,火氣已經沒有以前那般暴躁了。
因此,蘇和也一直默不作聲。因為他對這種戰區域性署研究沒有什麼心得,一直以來他都是聽從蘇木或是死去的族長指揮,自己帶著族人上前只管撕殺便可。
葛天氏人的文字很薄弱,滿打滿算也就不足七百字,要不是與中華部落接觸過這麼些年,恐怕文字數量只有四百之數。葛天氏人也沒有教育,只有一種母語。有什麼事情需要傳達,也就是在一塊木板上畫上幾個符號,由部落中負責傳達訊息的所謂智者或者說比較聰明一點的人翻譯給部落首領聽。在這種原始文明,落後文化中生存的方式往往都是憑著經驗或者直覺本能的意識去做事,甚至於打仗。
因此,一旦出現個有大智慧,學問淵博的人,族人們都會把這種人當作半個天神一樣來膜拜和信任。而作為創造文字和對自然有一定了解的巫師,也就成為了這個時代最有威望的存在。
在葛天氏族裡,一些氏族部落的巫師,他們的威望和權力甚至比族長還要高。就算是在葛天氏族,一個老巫師的威望也不會太低。起碼位高於風哲這樣的大長老,見了巫師也要敬畏三分。
所以,習慣了說普通話的蘇木縱使在葛天氏族裡生活了一段時間,但仍不能適應這裡的生活。葛天氏族大部分的部落基本都還處於一種原始狀態。他們在蘇木和白狼族人的眼裡,就是一群蠻橫愚昧的野蠻人。因此,每一個白狼族人都無時無刻地想返回到自己的出生地,庫倫城。那裡有自己的父母、兄弟、姐妹、家人,有自己的土地。在這裡簡直就是活受罪。
蘇木、蘇和也正因為如此,對奚落、鄙夷自己的葛天氏人低聲下氣,不敢太過放肆,因為這是他們唯一的良機。
竟然如此,蘇木也沒有再吱聲,向風誥等人道了聲告辭,回到自己營中。
“著實可惡,真是氣煞我也!”蘇和甫一進帳,猛地朝桌子上狠狠砸了一拳,怒聲道。
“兄長,不必動怒。他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