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差不多!”譚杏得寸進尺地跟著笑了起來。
“我說杏妹,你太多心了,我又不知道你是去給他們看收支情況的,好心別讓你破壞人家的好事,你不對我表示謝意就算了,怎麼還把我當壞人來看待呢?”我今天心情好,就衝譚杏繼續笑道,這次笑得有點奚落她的意思了。
“你好什麼心啊?你上次在醫院白總病房裡做下的事,還不知那天爆發呢!我發現近來每次碰上你的話,都沒有好事情發生的,是吧?我沒說錯你吧?”
“這麼說我是倒黴星君了?”我這樣反問譚杏的時候,忽然想起曾經和譚杏在網站轉過街角的一間餐廳吃過飯,當時譚杏說過她平時最愛吃的就是披薩了。於是,我的腦子靈光一現,知道女孩子需要哄,也容易哄,連忙對她說道:“我請你去必勝客,用你最喜歡吃的披薩幫你洗去身上的黴運還不行麼?”
譚杏觸動了一下,對於我能夠記住她最喜歡吃什麼,她感到很驚訝。這樣一來,面對我那虛假的陪禮,她不但沒說什麼,反倒如我預料的那樣,開心地笑了起來。“好吧,看在你態度還算誠懇的份上,今天我要好好地宰你一頓,讓你也去去身上的倒黴星君氣,等你也改改運氣才行。”
“隨便你宰,反正加工資這事已經有很大成數了的。說不定我的工資還能加最高呢。”我笑著給譚杏一個暗示。我這個人就是這樣,心裡有事時,外表的沉思默想顯得與實際年齡不相稱;心情好的時候,又一副天真爛漫得一點也不成熟。這不,沒差點兒說著說著,就把偷聽來的訊息說出口。
好在譚杏沒聽出我說話的意思來,還以為我在臆想呢。所以她不客氣地一句彈過來道:“想得美你!論職位,你又不是最大;論功勞,這資的融資又不是你拉回來的。憑什麼要加最多的工資給你?”譚杏說著衝我伸了伸舌頭,淺淡而可愛地笑了一番,然後轉身就上樓去。
下午下班的時候,我如約故意呆在辦公室裡不動,直等到人員走得差不多了,當譚杏鬼鬼祟祟地在我的辦公室門前經過時,我和她打了個眼色,我們才先後走出網站去。
進了必勝客,譚杏點了一份十二寸的海陸雙霸王披薩,一份新奧爾良雞翅拼盤,一份鮑菇串香腸,一份吞拿魚沙拉,最後點了一杯藍莓椰果冰沙。我靠!這女人真宰老子啊,什麼貴點什麼!我不得不對譚杏刮目相看了,我粗略地估計了一下,這頓飯請下來真的不划算。
好在是請譚杏這麼可愛的一個小妹妹,否則的話,我還真有點後悔呢。最說,出於面子問題,我怎麼著都不能表露出來的,而且還得保持面帶微笑。其實,這頓請是不會虧的。譚杏後來不是拿了賬簿到白總辦公室去的嗎?等會套一套她,我就能確切地知道我的工資是否漲得全網站最多了。
在逐漸遠離網站核心的現狀,在充滿勾心鬥角和爾虞我詐的職場環境中,能夠擁有好人緣至關重要。職場說穿了就是“商業規律”加“官場潛規則”的混合物,今天你得意並被寵愛有加,明天說不定你就屁都不是。廣佈人脈,即使加入任何一方,都不會死得太難看。你不加入派系裡去,你必然成為最低層的一員。而職場里黨派紛爭中,犧牲的永遠是最卑微的人。所以,要想在職場裡混得開,能夠擁有一個好人緣是很有必要的。
譚杏點完故意看了我一眼,她就是想看看我的臉色,有沒有因為自己點得太多而擺出臭臉色。她看見我始終都是一副大方的笑容,起碼錶面上看來是如此,她這才放下心來,隨後把手中的選單遞給我,“我點完了,輪到你了,你想吃什麼?”
我翻看了下選單,最後只點了一杯冰拿鐵咖啡。“杏妹,今天你看起來心情很好啊!是不是進完白總的辦公室後,有好訊息要對我說?”儘管我已經在白冰冰辦公室樓梯上偷聽到她與潘國慶的談話了,但我還是試探譚杏道。這樣更能確切地知道,潘國慶在白冰冰面前所說的話,是否夠起作用。
譚杏聽了我的問話後,並不是開開心心地把知道的事直接告訴我,而是貓了我一下嘴。“我的樣子似心情好好嗎?我今晚就是要吃窮你的!鬼叫你瞎說一通也能說中啊!還真的加你工資加得最多呢!不怕透露給你知,你每月多加一千八呢!我的媽唷,竟然是我的壹倍!”
我立馬收起臉上的那種邪惡的笑,然後鄭重其事地說:“杏妹,你說我每月增加一千八?壞了壞了,以後有什麼不順心的時候,可就不敢提出辭職了!”
“辭職?我有沒有聽錯啊?你到哪個部門去,在我們這個城市能領到七千元的月薪啊?”譚杏聽了我的話非常驚訝,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