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出兵地球的決定。我以為將戰場定在遙遠的地球可以讓白翼星人擺脫戰火贏來一個輕鬆的勝利。沒想到我的如意算盤全都在暗翼聯邦那些戰爭魔鬼的算計中。我是白翼星的罪人。”
看了看這位尊貴的外星客人,樸中樹將軍忽然問道:“你無法通知你們的軍隊停止朝太陽系進發嗎?”
“沒有希望,他們在白洞中穿行,任何超時空訊號都無法傳送到艦隊之中。”夜刃垂頭喪氣地地聲道。
“這樣啊,事情就簡單多了。”樸中樹若無其事地沉聲道,“安德烈准將,你的提議很好,立刻去做吧,越快越好。”
“是!”安德烈准將利索地敬了一個軍禮,健步走出指揮室。
“總司令閣下?”道明純將軍,海默將軍和阿里中將擔心地齊聲道。
“到這個時候,我們應該下定決心了。”樸中樹將軍用力一扶桌案,直起身形。就在這個時候,剛剛走出去的副官此刻面色蒼白地走回了指揮室,步履沉重地在總司令身邊立正站好:“總司令閣下,剛剛收到第一叢集的噩耗,令公子樸海超上尉不幸……”
“你不要再說了!”樸中樹將軍突如其來地厲吼了一聲,將頭上的將軍帽猛地摘下來,朝桌面上狠狠地一甩,他那一頭蒼白如雪的頭髮赫然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指揮室中所有的將軍都不由自主地同時站起身,連作為地球貴客的夜刃上校也不例外。
“砰”地一聲巨響,樸中樹將軍的雙手狠狠砸在面前的桌案上,彷彿要將滿心的憤懣都傾瀉出來,他的雙拳已經因為用力過猛而變得紫青。屋子中一片寂靜,每個人都滿懷憂慮地望著這位被悲痛折磨得彷彿受傷雄獅一般的總司令。
過了良久,樸中樹將軍終於從猛地抬起頭,重新將軍帽戴回頭上,長長地吸了一口氣。
“我要所有能升空的艦隊,能參戰計程車兵,能徵調的物資,能使用的能源全都運到陽關一線。從今天開始,地球軍隊就長在這裡,不會再後退一步。通知所有的前線將士,他們的未來不是高奏凱歌,就是血戰而亡!”樸中樹將軍斬釘截鐵的話語猶如洪鐘大呂一般在指揮室中激昂地迴盪著。
“報告元帥閣下,我們損失的艦船數量已經達到了四位數,碎星者的傷亡也達到了兩位數,損失的慘重史無前例。”圖蘭佐顫抖地將一張傷亡清單小心地放到木雕泥塑一般站在太空窗前的冥望師身邊。
“敵軍的新作戰系統在這次戰鬥中又產生了新的戰術,很多碎星者駕駛員無法適應在戰場上凸現的形勢變化,跟不上地球人的攻擊節奏,導致他們紛紛遭到擊傷擊毀的命運。”儘管心裡有一萬個不情願,星斯洛還是不得不得出了這個令他自己都覺得沮喪的結論。
“就好像地球人的格鬥機在戰鬥中不斷地發展進化,產生出更加強橫的物種一樣。每一次交鋒,地球人的操作技術都會上升一個臺階,彷彿他們的潛力永遠也沒有盡頭。”光葉遜副參謀長忍不住道,“這樣繼續作戰下去,局勢將會非常不明朗。”
冥望師仍然默默地望著遠處彷彿兩股黃蜂群一般不斷膠著在一起的敵我艦船。
遠處的一隻地球艦隊此刻被強悍的暗翼艦隊團團圍住,一隻又一隻的艦船禁受不住暗翼星排炮強猛的火力紛紛爆炸起火。開始的時候是護衛艦和驅逐艦,接著是巡洋艦和太空母艦,每艘艦船上都彷彿放焰火一般熱鬧,有爆炸的火光,有濃密的煙塵和灰屑,有紛飛的金屬碎片,有從破洞中漂出去的戰士屍體。但是沒有一艘艦船掉頭逃跑,它們就彷彿一隻只木樁子一樣死死釘在太空之中,無論多麼狼狽,無論多麼接近毀滅的邊緣,它們仍然猶如毫無知覺一般正常地向外持續輸出著凌厲炮火,直到被徹底擊毀為止。這支艦隊最後一艘地球星際巡洋艦被四面八方的炮火打飛了所有的護甲,驚天動地的大爆炸接二連三地從艦尾一直炸到船頭。就在整座鉅艦被炸得所剩無幾的瞬間,艦頭的重炮卻突然間亮起了一朵豔麗的火光。在它面前毫無防備地飛過的一艘暗翼聯邦巡洋艦被猝不及防地擊中了艦底能量箱,發生了大規模的爆炸。
儘管這艘地球人的戰艦在射出最後一炮之後終於在最後的爆炸中煙消雲散,但是被它炸傷的巡洋艦卻似乎以為它的鬼魂仍然在太空中游蕩,驚慌失措地在空中瘋狂規避著,輾轉間居然誤撞在了自己人的一艘巡洋艦上,兩艘昂貴的艦船同時發生了驚天動地的大爆炸。
這令人沮喪的烏龍悲劇讓本來還算可圈可點的一場艦船會戰的勝利變得毫無意義。慘勝的暗翼聯邦艦隊面對著地球人相對薄弱的星城炮火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