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銀子的女人,朕要的是銀子,金子,珍珠……朕要錢,朕要錢啊啊啊——!
可惜木已成舟,阿里和卓不可能再把含香帶走,乾隆只有含恨收下了這份兒昂貴的禮物。
這次,他可沒有再去給她修什麼寶月樓,專門給她弄什麼回疆廚子了。
廚子是有,含香公主自帶了一位,侍女也有,含香公主身邊的維那吉娜,都是一個能頂三個用。
至於其他的,乾隆則告訴那拉氏,讓她按著貴人的例給含香分配住所、伺候的人,那拉氏開始還以為乾隆這是喜歡上了那個身上帶著一股奇香,絕美無比的香公主呢。
可她一問,乾隆卻是苦悶著臉說:“送都送來了,朕又不能退貨,只能將就了。好歹她的舞跳得不錯,改日閒了,咱們一同觀賞去。”
“噗,”他此言一出,那拉氏險些沒有一口水噴出來,一同觀賞?這好像是人家送給皇上您的……女人吧?您要觀賞歌舞,那就觀賞吧,可您叫上她這個皇后算什麼呢?
說笑歸說笑,那拉氏到底還是明白,乾隆那年說的話,絕不是假的,帝王之尊,金口玉言,他說過他的心中除她之外,再也容不下旁人,那就是如此。所以那拉氏直到今日,這顆心才算是真正的安定下來。
乾隆在那拉氏這裡膩了沒一會兒,就起身了,他打算先上和貴人那裡看她跳個舞,解個悶兒,然後就直接回養心殿進行他的賺錢大計,對了,現在快到冬天了,不知道回疆那邊兒的羊……
乾隆在輦上想了一路,覺得這回疆似乎也有不少好東西,若是能拓展商路,那又是一大筆銀子進賬啊。
想到此處,乾隆的興致更高了,在和貴人向自己行禮時,他盯著她的目光,就好像看見了無數的金銀財寶在向自己招手一般。
不知道是不是被乾隆熾熱的目光給嚇到了,和貴人一起身,小臉一揚,一臉堅毅的說:“皇上,我坦白的告訴你,來到北京,並不是我的本意,雖然我人來到這裡,可我的心卻沒有來,它遠在天山南邊,那個叫庫車的地方……”和貴人根本沒有注意到乾隆霎時陰沉下來的臉色,她依舊一臉傲慢的說著:“可你想要聽好聽的話,那麼我告訴你,一句也沒有。”
“哦?”聽她說完,乾隆的耐心也告罄了,他來到這裡,原本是打算讓她跳個舞,讓自己輕鬆一下的,後來才想同她商議一下關於開拓天山商路的事,可她倒好,這麼噼裡啪啦的一串兒話下來。
分明就是在說,我來這裡,只是看在我父親,和千千萬萬的回疆百姓們面上,對你,我不服。
若是放在從前,乾隆可能還會對這樣一匹難馴的烈馬產生興趣,可惜現在他的心裡除了自己的家人和國庫中的銀子外,再無旁人,和貴人的這番言詞,根本就是一個意思——那就是她,阿里和卓的女兒,沒有誠心的臣服於大清。
既然如此,這樣野性難馴,不識大體的女人,會是阿里和卓口中最珍貴的珍寶?會是那個甘心呆在大清後宮之中,一直到死,都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的伊帕爾罕?
乾隆看著那張雖然美麗,但卻桀驁不馴的面孔,完全失去了興致,他一甩袖子就離開了和貴人所住的地方。
回到養心殿後,原本生著悶氣的乾隆卻突然想起這個大清的詭異之處,連永琪都可以不是原來的那個永琪了,那麼這個容妃,難道也是……?
一想到永琪那可怕的變化,乾隆禁不住打了個哆嗦,若這個容妃和那個永琪差不多,那把她放在後宮,豈不是危險之極?
一念至此,乾隆立刻叫來粘杆處侍衛,讓他們把和貴人的底子摸的清清楚楚!
沒過多久,粘杆處就送來了奏報,乾隆一看,差點兒把鼻子給氣歪了,和貴人,在回疆,竟然,竟然跟一個叫蒙丹的,私奔了七次!
七次啊!
阿里和卓竟然還好意思說她是他們回疆的聖女?朕看是剩女差不多!乾隆一想到阿里和卓竟然會把一個私奔了七次的女人當做最珍貴的寶物送給自己,一想到自己戴了一頂天大的綠油油的帽子,而且全天下的人搞不好都在背地裡看他的笑話,乾隆的臉就綠了。
“來人哪!傳傅恆、阿桂、兆惠、兵部尚書速來見朕!”乾隆獰笑著,阿里和卓,你誠心誠意,千山萬水的送來這麼老大一頂綠帽子給朕,來而不往非禮也,朕怎能不好好的回報你一下呢?
阿里和卓,原本以為自己將生有異香的女兒獻給了乾隆,就能得到一時的安寧,可誰知他養女不教,最終因為女兒的不識大體、桀驁不馴,斷送了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