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還難聽,還叫人心煩。神經衰弱的人乍聽到,會不自主地毛髮豎立,渾身打哆嗦。
劉文彬、汪霞被松田領進了一間佈置簡單、酒氣嗆鼻的客廳裡。
“請隨便坐,劉區委,汪主任!”松田真像對待久別重逢的老友,笑吟吟地攤張著右手招呼劉文彬和汪霞。劉魁勝像只舐屁股的狗,跑前顛後搬椅子、斟茶水,團團轉地獻殷勤。松田葫蘆裡裝的是什麼藥,劉文彬、汪霞不用揭蓋就能猜到。所以對他倆居心陰險的殷勤和熱情都報以冰冷的面孔和怒視的目光。
松田對劉文彬、汪霞的不理睬,根本就沒理會,照舊吆喚雜役遞煙、倒茶、送手巾把……
眼下,他真成了主人。衝劉文彬他倆說:“來到這,千萬別見外,不是戰爭,我們怎能認識?也很難像今天似的坐在一起,當然,交朋友更不可能!”老松田收拾得皮淨臉光,武士道的精神在他身上顯得更加十足。他坐在劉文彬、汪霞的對面,慢吞吞地,假斯文地說著中國話。一支燃著的紙菸,夾在他的指縫間,因為一分鐘他也不定吸上一口,所以菸灰聚積得很長,藍煙總像一條粗細不勻的線,徐徐地在朝屋頂上升。他用拇指熟練地彈掉矇住火兒的菸灰,狠吸了一口,繼續說道:“請二位原諒,不用這種沒禮貌的辦法,也難把二位請了來。二位既然來了,我就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