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昇笑道:“這才是抓中了訣竅。沒有八王議政,憑我們幾個蚍蜉,能成什麼氣候!象偽造孫嘉淦奏摺這樣的事,都是胡折騰!李衛病得不能說話了,現在是由著人欺侮。那姓孫的是好惹的?你們瞧著,三天之內他要不上朝密奏事情,你們剜了我弘昇的眸子去!——你說是不是弘普?”他把臉突然轉向了弘普,弘普滿以為自己做得機密,既可弄倒孫嘉淦,又可使乾隆和老臣子、老臣子和新臣子相互猜疑,原想轉彎抹角說出來顯顯能,聽弘昇這一剖陳,頓時出了一身冷汗。他素來浪蕩慣了,流裡流氣笑道:“你別這麼瞧著我,黑地裡怪嚇人的。那不是我做的事。我就那麼笨麼,就算是的,我一指頭就掐乾淨了,準保株連不到你們頭上!”
“這種蠢事再也不準做了。”弘皙說道,“凡是要擦屁股的事一概不作。我仔細想過,八王議政的事我們曾跟莊親王說過。說說也就夠了。看看風色,風色對了接著再說,風色不對,就等風色。當年八叔、九叔是笨人麼?他們手裡的權比我們今天大一百倍也不止。毛病就是先不看形勢,亂來,露了馬腳,亮出屁股給人打,後來稍有不利,又不知收斂,伸出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