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我笑著端著水走過去,“我不就有點夜盲麼?你還不允許我這麼優秀的21世紀新好男人有一丟丟小缺點啊?”
“沒有……”方茴往一邊坐坐說,“要不……還是開燈吧,我再想想辦法,要沒有我的事,你也不至於這樣……”
“瞧你!又見外了不是?你說這人生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露,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咱倆怎麼著也沾了其中一條吧?所以你別和我客氣啊!告訴你,誰要阻止我見義勇為幫助落難老鄉,我就跟誰急!”我忙插科打諢道,說實在的也許有點犯賤,我生怕她自己想轍去,跟她一塊兒受苦,我樂意。
“你就貧吧!”方茴笑了笑說,“你再堅持堅持,好日子離咱們不遠了。”
“嗯。”我雖然嘴上應和著,心裡卻不這麼想,我是巴不得能和她多待些日子,“接著說,沒想到陳尋還挺多愁善感的,動不動就掉金豆兒啊!”
“不是。”方茴好像有些不高興,“他也沒哭過幾回……”
“切!我小學畢業之後就沒哭過!”我逞能地說。
“但我覺得能哭出來挺好的,至少能讓人知道,到底是高興了還是難受了。要是兩人在一塊兒,沒的哭也沒的笑,那我估計也就到頭了。還是小的時候好,你看現在人長大了,一個個都猜不出喜怒哀樂,沒勁透了。”
方茴淡淡地說著,我知道她其實是在維護陳尋,我也承認長大的我們多少都在偽裝,不願意輕易透露悲喜,芸芸眾生恨不得都一個樣兒。但我心裡還是挺彆扭的,我有點嫉妒在那個年紀可以抱著方茴痛哭流涕的人,她可以使勁地愛使勁地傷害,而我卻連保護都遮遮掩掩不敢明說。
“那後來呢?”我一邊暗暗咒罵著沒出息的自己,一邊問她。
“後來啊……”方茴輕嘆了口氣,娓娓講了下去。
那天回家之後陳尋還是沒憋住給唐海冰打了電話,他一上來就氣急敗壞劈頭蓋臉地問候了唐海冰的祖宗八輩,把唐海冰罵得直髮懵,好半天才弄明白他說的是什麼事。
第四卷且行(26)
“操!真不是我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