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麒麟笑笑,回應一句:“老劉,你也要注意休息保養身子。如果每個兄弟都像您這樣拼命,何愁中共和日寇的特工?”
“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老劉陪著笑臉,臉上的皺紋堆砌在一起,就像一團揉皺的紙。
梁麒麟走了兩步,豁然轉身折回,老劉還在門口目送著他。
梁麒麟說:“老劉,有沒有好酒?”
“有,梁組要喝酒?”
“哦,不是,要探望一位朋友。”
“梁組您等著,我現在為你去拿酒。”
梁麒麟把兩壇酒放進小揹包背好,走出軍統秘密辦事處。他不想開軍車,想在靜靜的夜晚走走,理順腦海中的那團亂麻。
夜深沉,秋風寒。
烏雲濃,星月沉。
除了軍政重地附近,其他地方都沒有路燈,而半個月亮卻隱身在漫天的烏雲裡不肯出來,街上黑乎乎的。大街空蕩蕩地,沒有一絲人跡。山城就像一座死城,一片死靜,偶爾傳來更夫打更的聲音。
梁麒麟軍靴叩擊地面發出“嘚嘚”之聲,就像吹奏出單調而催魂的奏鳴曲,狠狠地粉碎了山城虛偽的寧靜。
街道兩旁的房屋朦朦朧朧的,就像陰曹地府中的牛頭馬面,乘著黑夜怪獸的掩護,紛紛跳出凡間興風作浪。空曠街道上無數的紙屑在颯爽秋風的吹拂下,紛紛在空中飛舞,各自劃出詭異的運動軌跡,輕輕飄向遠方,就像奮力地為妖異的夜色吶喊助威。
世界籠罩上一片妖異的色彩!
梁麒麟的心臟無來由地抽搐一下。
有危險?
梁麒麟豁然轉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