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急啊!”
“哥!你這樣遲早會讓我失去生活自理能力啊!”
寧驍龍咧著嘴,露出白牙笑道:“女孩子富養嘛主要還是你哥我沒本事,否則,我真要把你富養哩!你這,也不過是剛剛‘小康’水平而已。”
……
與哥哥的家庭議會彷彿還在昨日,誰也不想,這就
天人永隔。
“寧霜筱!你家裡出事了!”
那天她正和一群好友在佈置迎新晚會的舞臺,卻有人急急忙忙衝進禮堂對她說。
聽到同學給她的傳話,她差點就傻了。
家?我家裡,可不就和哥哥兩個人!
她幾乎是顫抖地在電話裡聽完了“訃告”。
寧驍龍,男,還不到二十歲,死亡原因工地事故。
……
最後一次見到哥哥,他靜靜地躺在床上,身上覆蓋著醫院潔白的被單。
面容還是像此前一樣俊朗,只是永遠不會動了。她不會覺得哥哥是睡著了,因為他就算是睡著了,只要她叫一聲,那麼他一定會睜大眼睛,連聲問:“怎麼了?怎麼了?”
她從來沒有看見哥哥這樣安靜過。
從此以後,她再嚷嚷著“去打工”,哥哥再也不會氣急敗壞地跳出來指責她“朽木不可雕也”了。
……
喪事辦完之後,她去了哥哥身前所在的工地。
她過去從來不知道哥哥在外面作什麼事。他也從來嘴裡沒有真話,永遠鬥志昂揚,充滿希望。
永遠出門要騷包地欣賞一下自己英俊的相貌,洋洋自得。
但是沒想到他從事繁重的體力勞動已有兩年這本應該是農民進城才願意做的工作。
她去工地的那天,因為剛剛發生事故,全線暫停施工,整頓。工地除了看守機器的老頭,沒有其他人。
她彷彿看到哥哥在烈日下掄大錘,扛水泥,推翻斗車……
她也去看了哥哥身前最後的住所。
其實就是在已經建好的基層裡搭了個木板床,帳了蚊帳,簡單地鋪了一張席子。
床頭照例擺著他一向愛閱讀的古書這次是《北遊錄》,看了一半。如果他真的只是出去遊歷一番,那倒是極好的。
空間很大,連毛坯房都不算,四處漏風。
並不是虐待,哥哥其他的工友也是這樣的住所。
寧霜筱收起了哥哥的席子,臉伏在上面彷彿上面還有他的氣息。
……
寧霜筱短短一週時間,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