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比,我算個什麼呢?要成績沒成績,要品行沒品行,要成就沒成就,長得也不夠帥,整天就知道打遊戲,憑什麼讓這樣完美無瑕的女孩子做自己的女朋友?雖然四年之後的自己,已經大不一樣,可陸逐虎還是產生一種竊據他人之美的負罪感。其實,陸逐虎不還是陸逐虎嗎?
寧霜筱顯然不會知道他那些心思,笑道:“你今天踢得很好呢!”
陸逐虎有些不好意思,撓頭道:“還行。”
寧霜筱眉眼彎彎笑得像月牙:“陸公子第一次知道謙虛了呀!”
陸逐虎感覺像是考試作弊一樣的心情,連連道:“真的只是還行,而已。”
寧霜筱頷首淺笑:“你可要知道,我今天看你踢球,就像是那時候我們還在學校時那麼開心……我還和他們一起唱歌來著……就是我覺得那首歌不是很好聽……”
陸逐虎靜靜地聽她說話。
這個女孩子,幼年失怙,十七歲時,又失去了唯一與自己相依為命的親哥哥,對她的打擊有多大,可想而知。這也是陸逐虎看見她總有一種陰鬱感覺的原因。
她哥哥離世已有四年,那種創傷也在時間的幫助下漸漸被時間治癒。
估計也有“陸逐虎”的功勞。
看她現在巧笑倩兮的模樣,應該是快要從悲傷中走出來了。
假使寧霜筱現在不是他陸逐虎的女朋友,作為朋友,陸逐虎同樣會為她感到高興。
其實,為她療傷的還有另外一個功臣,那就是足球。不過這是陸逐虎後來才知道的事:這是他倆的媒人。
……
陸逐虎託著今天帽子戲法得來的足球,笑道:“這個可是我今天廢大力氣得來的哦!我想把它送給你!”
陸逐虎說著,把球放到腳上,顛了幾下,然後踢出一個輕巧的拋物線,越過鐵柵門,靜靜地臥到寧霜筱腳邊。然後期待地看著她。
想不到寧霜筱皺著眉頭遲疑著:“這個啊……我不要!”
說著,把球一拉,挑起來,足尖,腳後跟,來回顛幾下,像踢毽子一樣即使穿著高跟鞋,但甚至比陸逐虎還熟練的樣子,然後同樣的一道拋物線,飛過鐵柵門頂端,球又回到了陸逐虎腳邊。
陸逐虎不解:“你怎麼不要呢?”
寧霜筱笑了,蔥指一指陸逐虎胸前:“我想要你身上這件球衣!”
陸逐虎一愣:“啊?你是說……要這個啊?”
雖然費解,但他還是很快把球衣脫下來,露出結實健美的上半身,寧霜筱見了,微微有些臉紅。
陸逐虎伸手穿過鐵柵門,把球衣遞給寧霜筱指尖碰到寧霜筱涼涼的小手,心中忍不住的悸動。嘴上有些過意不去道:“球你拿去,還能玩玩。這球衣全是汗水,溼透了,臭烘烘的,有什麼好的?再說,我倆一起,你也缺不了球衣啊!我下次給你件乾淨的”
話沒說完,陸逐虎吃驚地發現,寧霜筱竟然要把衣服往她自己身上套!
陸逐虎阻擋不及,寧霜筱已經把球衣套在身上:“你說臭烘烘啊?我穿著的,可是陸逐虎的戰袍!誰會笑我臭哩?”
陸逐虎無奈地笑。
雖然是件溼透了的球衣,可穿在寧霜筱的身上,怎麼看怎麼好看。
寧霜筱指著自己胸前號碼道:“其實呢,我是不想你穿這件球衣啊!24號,世界盃只會有23個人呢!你要是進不了大名單怎麼辦?所以啊,你這件24號球衣我沒收了,你還是找教練要別的號吧!我以後就是中國隊24號了!嘻嘻!”
陸逐虎發現寧霜筱竟然也顯露與莫汐兒一樣的狡黠俏皮,無奈。
可是心裡除了湧現出許多年未曾有的甜蜜與滿足,還有對這姑娘的聰慧表示感動。
陸逐虎一時間竟是痴了,久久不語。
寧霜筱見他痴想,把手在他眼前揮動說:“你啊,要是真想送足球給我,那我要一個‘桑巴榮耀’吧!你要在比賽裡獲得它喲!”
“桑巴榮耀?”
寧霜筱點點頭認真。
這時陸逐虎才恍然想起,桑巴榮耀,這不是巴西世界盃官方用球的名字嗎?
啊?
女朋友想要桑巴榮耀。
那豈不是意味著……
自己必須要在世界盃上完成帽子戲法?
陸逐虎大汗道:“霜筱妹紙,能不能換別的?這世界盃的水平,可不是今天那半殘的伊朗隊能比的!想要一場世界盃比賽進三球,別說我,就是梅西c羅內馬爾也不敢打包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