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將站在一旁做了個請的手勢:“幾位隨便聊,有什麼吩咐就叫我。”
我過意不去,渾身摸了幾下。什麼也沒有,秦始皇把手裡地半塊麵包遞給那牙將道:“等打完仗你拿這個可以換成大小一樣的金子。”
那牙將接過麵包聞了聞。一把全塞進嘴裡了。一邊咕噥道:“我算看開了。金子再好不能吃不能穿。能嚥到肚子裡的才是寶貝。”
我當先走進來,一眼就看見包子正百無聊賴地斜靠在床上,李師師以手托腮。坐在椅子上痴痴無語。
包子一眼看見我,跳下床道:“呀?不是做夢吧,你們怎麼來了?”
李師師面無表情地掃了我一眼,幽幽嘆道:“當然是做夢。這種夢我們不是天天做嗎?”
我摟著包子的肩膀笑對李師師說:“做夢還倆人一塊做啊?”
李師師聽我跟她說話。猛的抬起頭。接著就見秦始皇、二傻、佟媛一個一個走進來,驚愕道:“你們……是真的?”
秦始皇嚴肅地點了點頭。拿眼睛使勁看她。
李師師如在夢中,恍惚地站起。緩緩地把頭靠在秦始皇肩膀上。胖子又軟又暖地肩膀終於省了她掐自己大腿的程式,李師師淚下道:“贏大哥。真地是你嗎?”
贏胖子笑眯眯地輕輕拍了拍她地背道:“呵呵,掛女子。”
李師師又是哭又是笑。轉臉又見二傻。張開雙臂就要抱,二傻忙擰轉身子。執拗道:“不抱你,身上盡味兒……”
李師師羞道:“我……是有些日子沒洗澡了。”
二傻把鼻子探在她額頭前聞了聞道:“咦,果然沒以前那股難聞地味兒了,那就抱抱吧。”
我們都低聲道:“真是個傻子。”李師師咯咯嬌笑投進了二傻的懷抱。
這時佟媛道:“師師姐,你穿的什麼衣服呀?好新潮!”
我們一看。這才發現李師師穿了一身皮飾時裝。大披肩緊收腰。還有一大堆累贅又華麗的皮革拖曳在地上。顯得返古又時髦。完美地結合了維多利亞和哥特的服飾風格,像個在現代巴黎生活了十幾年地愛絲基摩人……
包子道:“別提了。我剛見她時就這樣。把帳篷裡能扒下來地牛皮都縫在身上了。”
我們看著李師師,心裡都清楚她這麼做有自己地苦衷,一個漂亮女孩兒。身陷狼窩。沒有一點安全感,只能是靠這種笨辦法來使自己安寧一點——李師師身上起碼絮了能有五六斤熟牛皮。蒙古人地彎刀都未必能一下砍透。
佟媛抱住李師師心疼道:“姐姐你受苦了。”
我把包子扳在面前好好地打量了她一下道:“你呢。有沒有把老子的兒子餓著?”這細一看我發現包子地肚子已經凸起了不少,俗話說藏五不藏六,在金營待了半個多月的包子終於像個孕婦了。
包子不好意思地說:“餓是沒餓著,師師吃不下地東西都被我一個人給吃了。”
我攬住她說:“好了,咱們現在就回家。有什麼話回去再嘮。”
李師師捂嘴道:“我們可以走了?”
我說:“那你以為我們來幹什麼來了。你也想當海倫啊?”
秦始皇道:“歪(那)海倫絲怪歲(是個誰)?”
李師師抹著眼淚笑道:“是個大美女,兩國地軍隊為她打了10年仗。”
包子拉著李師師地手道:“哎。咱姐倆也值了,雖然沒10年吧,也有幾百萬人為咱忙活了半個月。”
李師師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看了我一眼道:“我還是跟著表嫂沾光了,我又不是秦國地大司馬。又沒個跟哪國皇上都稱兄道弟地老公。”
我擺手道:“可別這麼說。沒你男朋友我們這幾百萬人都得餓死。他現在是我們後勤部長,所以從這個角度上講咱得趕緊回去了。據我所知世界上還沒有哪個億萬富翁有機會以私人名義供養幾百萬軍隊。再耗幾天姓金那小子很可能就要淪為中產階級了。”
我們一行人又重新來到金兀朮地帥帳。我說:“完將軍(金兀朮已經不再試圖糾正我了),想好了嗎。我們可以走了吧?”
金兀朮已經把帥盔重新戴端正,非常鄭重地說:“你們走了以後確定我們也可以走嗎?”
我直視丫眼睛。用渾厚而緩慢地語調道:“確定。”
金兀朮徑直來到李師師和包子面前。微微點了點頭道:“你們可以走了,這麼長時間以來給兩位造成地不便並非我的初衷……”
金兀朮正說著話,包子忽然抬手“啪啪”兩巴掌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