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頭,齋賀望著湛藍的天空,無力地說道:
“那傢伙早就瘋了,他這麼做,沒有什麼可以得到的,但是也沒有什麼可以失去的,他只是打算毀掉一切而已。”
“毀掉一切?”
“對,帝門一朱要毀掉光留下的一切,毀掉光的花園。毀掉光所有的花兒,毀掉,光的‘最愛’。”
“。。。。。。”
居然是這樣啊,這樣所有的事情都能得到解答了,為什麼那傢伙總是纏著葵不放,為什麼那傢伙的行事如此詭異。
為了毀掉光的“最愛”?嘿,看來小朝說的沒錯呢,用普通的思維方式是沒有辦法詮釋瘋子的理由的。
長久以來的疑問得到了解答,洛天書感到了一陣輕鬆,此刻的他心中的謎團剩下的唯有這最後一個了。
“小朝,你說的我都明白了,可是,這和你來找薰,或者說找我有什麼關聯嗎?”
“有啊,當然有啊。”
“那傢伙要找的是光的最愛,怎麼想都和薰沒關係吧?”
“和薰是沒有關係,和你也沒有關係,有的是我。”
“嗯。。。。。。?”
“因為,我,在害怕啊。”
隨著這句話出口,齋賀笑了,笑的慘白,笑的悲涼,一種名為無力的恐懼在侵蝕這位堅強的少女。
“小朝。。。。。。?”
“我在害怕啊,很可笑吧,我這種傢伙居然也會害怕,你一定是這麼想的吧?”
“。。。。。。”
洛天書沒有說話,只是這麼靜靜地看著齋賀,她低著頭,身體開始輕輕地發抖,這一次不是因為憤怒,而是因為恐懼。
“我在害怕,害怕災厄降臨在我的身上,但是我不能逃跑,因為我還要保護葵,所以我必須去面對那個傢伙,但是。。。。。。我做不到啊。。。。。。”
低聲的嘶吼著,那是懦弱的體現,齋賀死死地抓著自己的手臂,嵌入白皙的指尖劃出了五道深深的紅痕。
良久,齋賀突然抬起了頭,盯著洛天書露出了一抹慘淡的微笑,她突然開口提起了一件久遠的事情:
“吶,洛,以前,我提醒過你對吧,離雪之下家的二小姐遠一點,還記得嗎?”
“。。。。。。嗯,現在說這個幹嘛?”
“那個時候,我沒有告訴你確切的理由,因為我認為沒有必要,可是現在。。。。。。”
抿著嘴唇,眼裡的掙扎之色一閃而過,齋賀慢慢地說道:
“這件事,只有我知道,我本想告訴他們,但是說出去,恐怕誰都不會相信,同時這件事也是,我去找你和薰的主要原因。”
“。。。。。。是什麼?”
“我說過的吧,帝門一朱已經瘋了,現在的他就是一條瘋狗,在不顧一切地撕咬著光留下的一切,但是你知道嗎?”
正在這時,太陽被雲朵遮住了。
齋賀的眼中失去了光彩,目光變得渙散,表情變得奇怪起來,像是在哭,像是在笑,嘴角那一抹蒼白的笑容顯得是那樣的滲人。
略帶暑意的風開始吹了起來,齋賀烏黑的頭髮像是詛咒一樣開始搖曳舞動著,一切都似乎開始變得模糊。
在洛天書的面前,有著齋賀的面貌的少女用無神的眼瞳如此宣告道:
“帝門家的狂犬那是雪之下陽乃的最高傑作。”
第二百七十九章 佈置好的舞臺與選擇
“原來如此,這就是你說所謂疑問的解答?”
“難道不是嗎?”
換了個更加舒服的姿勢躺著,洛天書微眯著的眼眸顯得無比愜意:
“雖然不知道陽乃到底對那傢伙做了什麼,但是隻要知道帝門一朱背後牽著線的人是她,這就足夠了不是嗎?”
“這麼說來,你一直以為敵人其實只是個棋子?”
“可以這麼說吧,真是做了件了不起的事啊,陽乃她。”
“。。。。。。”
按了按有些發疼的額頭,維多利加感到了一絲費解,她不是不知道理解人類的偏執究竟可以瘋狂到什麼地步,正相反,她對這種看似不合理的事情卻是不作任何疑問的。
她所難以理解的是,在這一切背後的事情,準確來說就是:
“為什麼她對這麼無關緊要的東西執著?”
“她?你說陽乃嗎?”
“沒錯,我不能理解,不管是她和你的孽緣也好,恩怨也罷,一次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