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洛天書是宅,所以他所做的一切,都應該被當作的理所當然的行為,不,應該是都可以被當成“正常”的行為。
沒有人能夠猜到這背後的所隱藏的東西,因為這沒有理由,沒有可能,在沒有一絲一毫線索的前提下,就算是那個臭老頭也絕不可能猜到。
畢竟洛天書自己也是無意中才看到了那張照片,在他詢問的時候,對方回答起來也並沒有起疑,所有的一切也都是在那之後才逐漸意識到的。
因為並非是事先預謀的行動,所以他的行為,沒有一點點可疑的地方,那所有的反應都是自然的。
所以,這絕對不可能有人察覺。
因為這不是謊言,因為他所做的一切都有著明確的,完完全全“正確”的解釋。
如果誰能單純從他的那些行為中猜測到其中的含義,那這傢伙必然不可能是人了,這種事情只有上帝才能做到。
所以,陽乃不可能知道,她絕不可能知道!
可是,為什麼。。。。。。
“洛君?”
陽乃伸出手在洛天書的眼前晃了晃,疑惑地問道:
“你身體不舒服嗎?臉色很差哦,而且,你又走神了!”
“。。。。。。抱歉,稍微想到些別的事情。”
洛天書眼眸微斂,把腦中的一切統統掩藏在深深的混沌之下,他若無其事地望向了陽乃:
“對了,陽乃,你今天到底有什麼事要找我?”
“啊啊洛君,你果然沒有認真聽啊!”
這次似乎是真的有些生氣了,陽乃的語氣有些不善。
“是雪乃醬哦,和你說了那麼多,你居然一句都沒有聽進去啊!”
洛天書一愣,他奇怪地問道:
“雪之下?她怎麼了嗎?”
“唉。。。。。。”
陽乃微微一嘆,大致是覺得連生氣也沒有什麼作用,她無奈地又說了一遍。
“雪乃醬的進路誌願哦,洛君已經知道了吧?”
“哦,這個啊。”
讓自己徹底忘記了剛才的一切猜測之後,洛天書說道:
“不是已經確定是東京的理科類大學了嗎?”
“這裡,不是很奇怪嗎?”
陽乃玩弄著手中的小湯勺,微微笑道:
“如果是雪乃醬的話,選擇不應該是千葉的理科類大學嗎?”
聞言,洛天書不解地問道:
“為什麼?”
只見陽乃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因為千葉的理科類大學只有我所在的學校哦。”
“。。。。。。”
洛天書往咖啡里加糖的動作稍稍一頓,隨即又將才倒了一小半的糖精隨意地丟到了一旁。
“你就這麼肯定的嗎?”
“不是肯定不肯定的問題啦。”
陽乃挑弄著自己的髮梢,明明眼眸裡的溫度滲人,但手上的動作卻有著一種俏皮的味道,這種異樣的違和感讓洛天書久違地有些不適。
“如果是雪乃醬的話,肯定會這樣做的哦,這是作為姐姐的,直~覺~”
“是嗎?”
沒有深究陽乃話裡的意思,因為這裡面的意義洛天書早已知道。
“但是陽乃,照你這麼說,現在的情況不是很奇怪嗎?雪之下現在的進路不是已經決定好事東京的大學了嗎?”
“對啊,很奇怪不是嗎?”
陽乃的聲音突然變得低沉,如同被蒙上了陰影一般,一瞬間洛天書似乎有些看不清她的表情。
“為什麼呢?到底是誰對我雪乃醬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呢?我好像已經知道了呢。”
“。。。。。。”
無言地沉默著,洛天書的眼眸微閃。
陽乃,似乎好像真的有點生氣了?
“呼呼是那個人吧?”
含著詭異的笑,陽乃淡淡地說道:
“母親,只有她才能,也只有她才會這樣做,畢竟雪乃醬的身上,可是寄託的母親大人的‘期望’哦。”
彷彿是在談論一個陌生人,陽乃的語氣裡沒有一丁點的溫度。
看著這樣的陽乃,洛天書沒有說話,並非是覺得別人的家務事他不好插手,而是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陽乃會在今天特地把他找出來了。
慢慢地,陽乃把目光放到了洛天書的身上。
“吶,洛君,你是侍奉部的成員對吧?”